花月隐背起李舞晨后,非但丝毫没受到拖累,反倒比起先前还大大的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李舞晨感受的最为真切,用风驰电掣去形容,亦毫不为过啊。
为了缓解心中的那点小尴尬,李舞晨分神欣赏起沿途的雪景,也期盼着能够发现一些有用的蛛丝马迹,尽快找到正确的道路。
河道两岸,玉树琼枝,悬冰倒垂高挂,如累累果实,琳琅满目。每当寒风袭来,摇曳不定,千姿百态,叮当作响,又如众生百态,美不胜收。
这样的景致,若是换做以往,即便花费“她”的一年薪水,也未必能够有幸游览一次。然而,今日今时,却又深受受累,真是时也命也,造化弄人啊!
行在最前的李舞夕,不断的蹦高纵低,穿行树梢,打探着前路的情况。行至十余里后,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月隐,弟弟,咱们只需继续沿着河道,再行里许,便能遇到一位蓑衣垂钓者,或许能向他询问下准确方位了!”她又一次跳落地面,略带急切的提醒着。
“啊......太好了!”花月隐闻言,脸色一喜,也抽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她背着李舞晨后,她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辛苦,浑身上下还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但是,这也只是她的错觉而已,其实她早已有所疲惫了,只是内心深处不愿接受这种情况而已,总觉得自行还行。
对此,李舞晨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要是再这么被背着走,他也的确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啊,他一直都很不好意思,只是自己实在走不动,若固执己见,非要勉强自己走,无疑又会拖累整体行程,思来想去,他只能“勉为其难”啊!
现在,三人有了清晰目标后,行进速度再次加快,不一会就找到了那名有些奇怪的垂钓者,
李舞晨还清晰的记得那几句很有名气的诗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诗词里的氛围,和当下的极为类似,但有所不同的是,第三句中的蓑笠翁,在这里却成了一位蓑衣少女。
她外披黑褐色蓑衣,薄雪覆盖,淡红色的衣裙隐约外露,粗略看来,衣着不凡;她头戴皮帽,鬓发外垂,柔顺且光泽,从侧面看有种宁静的美好。此时,她手托下巴,正凝视着河面上的那个冰窟窿,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三位来者。
在她正面前的冰封河面上,存在着一个尺许大小冰窟窿,浮冰少许,肥鱼争相探头游动,一根不太相称的粗棉线,连着少女手中的鱼竿,但却没有看到浮漂,而鱼线也没有被拖拽的迹象......看这情景,她似乎不像是在钓鱼啊!
因为完全没必要钓,她要是想要鱼,一竹竿下去便能敲晕一片,又何苦费心劳力的去钓呢?
深山,老林,倩影......
当这一副画面在李舞晨的心里被勾勒出来后,他刚刚松懈的心绪,又不由自主的绷紧了!
李舞夕示意花月隐止步后,她满怀戒备的上前礼貌的询问道:“请问......”
“嘘......别吓跑了我的鱼儿!”少女立即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李舞夕止声。
然后,她又继续潜心垂钓......看这情景,她似乎对垂钓以外的事情,都不甚在意,也无心理会。
李舞夕有些不悦,还会先耐住性子等了一会。然而,垂钓少女那边又是始终一层不变,她也不知道究竟需要等到何时,什么时候才算是适宜之机。
“我们在山中迷路了,还望姑娘能够指引方向啊!”李舞夕再一次轻声询问道。
少女不答,似乎已经忘情其中,再难理会其他了。
李舞夕脸色一沉,猛然踢起一块石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