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此时的柳傲东已然身中剧毒不知所踪,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进而对一个与之无冤无仇的仵作暗施毒手呢?
“那你知道这个柳傲东为什么要来偷取珠串吗?或者说他在长安城中还有什么朋友?”刘若天问道。
李湘玲听后,认真思索了一番,而后对其说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发现此人和于景熙的关系非同一般,因为此二人曾不止一次地来过我这里喝茶聊天。经常一坐就是大半天,至于具体在聊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而且……”李湘玲似乎是有所顾忌,故而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而且什么,你快说呀!”刘若天急切地问道。
“那个于景熙对我说,他会什么易容术,可以轻而易举地变成任何人的样子。起初,我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直到那日,他竟当着我的面把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我这才知道他原来还有此种本事。”
“人皮面具……易容术……易容术……莫非……”刘若天听完李湘玲的话后,便一个人暗自嘀咕了起来。
正当刘若天想要进一步向其了解于景熙之际,没想到他却不请自来。
刘若天见状,当即便躲进了里屋。
而后,于景熙便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忘忧茶舍之中。
只见于景熙身着夜行衣,满头大汗神情紧张,一看就知道他准没干好事。
眼见于景熙突然到此,李湘玲很是厌烦,当即便想要转过身去上楼休息。
李湘玲原以为于景熙会知趣地立刻离开,不想他却一个箭步冲到了楼梯口处,又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玲儿,玲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切,我愿意放弃所有!”
此刻,李湘玲看着于景熙可怜巴巴的样子,竟差点笑出声来。还好李湘玲及时地忍了回去,否则痴心一片的于景熙一定会误以为她有所心动。
只见李湘玲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请问于公子,时至今日,你做过几件好事?救过几个好人?你要是真心喜欢我,那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给我看,你不是一个十恶不赦是非不分的恶人!而不是似你这般胡搅蛮缠高谈阔论,如此下去,无论哪个女子,都不会接受你的爱,除非那人有病!”
于景熙听闻此话,十分伤心。正当他意欲再度开口之际,却忽然听到屋内有响动。
原来是刘若天在黑暗之中不慎打翻了花盆架,这才让于景熙听到了声音。
于景熙见状,当即便料定屋内有人,于是便立刻追了过去。
刘若天眼见大事不妙,当即跳窗逃走,却还是被紧追不舍的于景熙所赶超。
眼见已然大怒的于景熙赫然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刘若天颇感无奈,但他却不想与之发生争斗,故而开始和他胡搅蛮缠起来。
“于兄,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刘若天笑着问于景熙。
于景熙原以为刘若天会与之展开激战,却不想他竟然破天荒般地与其说起了话。
“一向可好?我好得了吗!是你,就是因为你!玲儿才不愿和我在一起的!”说着,于景熙便向刘若天冲了过来。
见此情形,刘若天有些哭笑不得,当即回话道:“哎呀,你还真敢猜……”
“果真如此,我杀了你!”此刻,于景熙已然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万般无奈之下,刘若天只好先与之较量一番。等于景熙气消了,再另作打算。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二人的拼斗才逐渐停止了下来。此刻,他们尽皆气喘吁吁,心中的怒气也随之消散。
而后,他们便来到了一家店铺门前的台阶上,之后便在此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这样多好,何必打打杀杀的呢?若不是因为各为其主,我们说不定还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刘若天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对一旁的于景熙说道。
刘若天这边还等着于景熙回话,不料其竟是全无反应。正当他为此大惑不解之际,却惊奇地发现于景熙居然在暗自流泪。
见此情形,刘若天倒也没有嘲笑他,而是抬起头来,望着天空中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只听刘若天自言自语道:“你有什么好哭的,她虽说总是对你爱答不理,但至少你还能天天见到自己的心爱之人。可我呢?唉,真是……”
也许是刘若天太过于投入,以至于竟没有发现于景熙已然悄悄地离开了此处。
见此情形,刘若天刚要离开,却发现在他的旁边有一张用石子压着的纸片,看样子像是于景熙有意留在此处的。
刘若天打开一看,发现此物竟是一张地图。
于景熙为什么要留给刘若天一张地图呢?是他良心发现从而给自己留下的线索,还是其再次为他所设置的一个陷阱?刘若天不得而知。
只见刘若天手拿地图,而后便突然对着远处说了一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要让李湘玲失望!”
而后,刘若天便向武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