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徐紫嫣两个人。
可即便如此,也依然不能排除有居心叵测之人,趁其不备暗自利用了这些诗句,继而进行栽赃嫁祸的可能。
奈何先后相继失去了两位至亲的越继超,已然无法平心静气地去梳理此事的来龙去脉,而只想立刻将刘若天碎尸万段。如此一来,便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而后,深知自己已然是百口莫辩的刘若天,只能被迫与之展开了激战。
因为此时越继超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故而其一时间还不能十分利索地将其杀死。
可当他想到隋悦暄与越满惨死的情景之时,已然伤心欲绝的越继超便会拼了命地与之打斗在一起。
这一刻,二人的功力都已经发挥到了极致。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两败俱伤。
然而正当此千钧一发之危急关头,越继超的右臂却出现了异常,以致手中折扇竟突然掉落于地。
本来,已然渐渐处于上风的刘若天,如若此时出手,定能将其立时击杀。
可刘若天却并不想趁人之危,进而不惜冒着受内伤的危险强行收招,借以确保越继超安全无虞。
越继超见此情形,顿时安静了许多,进而暂且放弃了报仇的念头,而后便头也不回地黯然离去。
然而这并不代表越继超就这么算了,日后如若再见到刘若天,他照样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死。
而说起越继超手中折扇突然掉落一事,这还与其年少之时过度习武有关。
数年之前,年轻气盛的越继超不服管束,竟然瞒着师父擅自强行习练武艺。
然却因经验不足,以致使其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出了神,进而导致右臂就此落下了终生难以治愈的恶疾。
每当越继超的功力发挥到极致的时候,右臂上部的各个关节便会突然产生一阵令其难以忍受的剧痛,进而致使手中折扇突然掉落。
越继超上一次发病还是在五年前,想不到时至今日,此病竟然毫无征兆地再度复发,以致于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试想一下,如果今天与之打斗的人不是刘若天而是别人,那越继超怕是会命丧当场,这也是其为什么决定暂且放过刘若天的原因之一。
没过多久,已然精疲力尽的越继超因过度思念隋悦暄以及越满,便不知不觉地昏倒在了路边不省人事。
后幸得诸葛忘依途径此地,这才将一息尚存的越继超迅速救起,并将其带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所在。
与此同时,意欲利用徐紫嫣借以达到目的的复哥等人,眼见其弄巧成拙以致局面一度失控,于是便与李誉琪等人商议,立刻取消行动改变计划。
而后,复哥便连夜带人离开了天堂谷,并将谷内一切相关事宜暂且交由李誉琪与罗伍贞共同打理。
临行前,复哥曾特意叮嘱过二人,令其严防高折,如有变故,可尽早杀之,以除后患。
而心思缜密的高折也早就察觉到,此中人大有要过河拆桥的念头,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此刻,高折早已在复哥身边安插了一个机敏过人的心腹,以至使其可以随时将众人的行踪告知自己,以便早作准备。
据此人报称,复哥近来与天机堂中人来往极为密切,像是又在暗自策划着什么阴谋。难道,恩怨分明的张天娇已然投靠了复哥?
另一方面,在那看似平静如常的太师府之中,一场针对归云山庄的歹毒计划也在悄然酝酿当中。
众所周知,归云山庄近些年来,从中原各地秘密收集了大量至关重要的情报。
倘若能将归云山庄一举击垮,继而将这些信息据为己有,借以要挟他人,那么朱靖祺便可以重新获得唐玄宗对自己的信任与倚重。
更重要的原因在于,据可靠情报称,归云山庄的重圆阁之内,还暗藏有一份关于其亲生女儿及旧爱下落的信笺,这可是朱靖祺这些年来梦寐以求之物。
另外,据狄迎春生前向其透露,狼子野心的江星河的确在暗地里制作了龙椅等物,其谋朝篡位之野心已然昭然若揭。
江星河身为护国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大逆不道。而今,其更想凭借瑛蝶剑和玲蛇剑号令群雄,进而致使江湖再度陷入无休止的腥风血雨之中,他也好趁乱以成大事。
然而江星河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早晚必被刘若天等人所灭。待到那时,朱靖祺便可乘此机会落井下石,进而彻底扳倒江星河。
如此一来,朝野上下便再也无人可以与之一较高下。此计若成,朱靖祺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败,则无异于自取灭亡。
此刻,朱靖祺的离间计已然初见成效。曾被不明真相的游子归赶出归云山庄,以致走投无路百口莫辩的苗励,终于决定转而效命于朱靖祺,进而决定帮助他更加迅速地拿下归云山庄。
对于苗励的突然背叛,朱靖祺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其早就对游子归心怀怨恨,只是其未曾察觉而已。
然而,为防止摇摆不定的苗励中途变卦,以致使得众人陷入被动之中,朱靖祺特意暗命白沐云道,只要苗励顺利带人攻入归云山庄,便立刻将其斩杀以除后患。
日前游子归因一念之仁而选择放他一马,想不到苗励在被其赶出归云山庄之后,竟甘与朱靖祺等人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此真可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正当朱靖祺等人密谋加害他人之时,原倾心处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此刻,已然是夜半时分,原倾心正独自端坐于地面之上,面前点着一盏设计精巧的小油灯,饶有趣味地读着书。
而冷怀絮,则是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原倾心的身旁,生怕其会再有闪失。
时至今日,原倾心已然经历了大大小小数十次刺杀,然而均被心思缜密的冷怀絮一一化解。
少时,冷怀絮突然问原倾心道:“倾心哥哥,周萼等人针对刘若天的行动应该已然开始了,你我是否应该设法搭救?如若不然,姑姑怪罪下来,怕是不好交代。”
听闻此话,原倾心当即对其说道:“人,总要学着长大,而不是处处都要他人护持,像什么样子!”
听原倾心这么说,冷怀絮有些嗤之以鼻,进而对其说道:“既如此,那你因何还要让我前来,对你进行严密保护?难不成,你还是个孩子?”
“冷妹,你怎么能拿我和他比呢?那刘若天是个浪迹天涯的侠士,而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岂能相提并论?”原倾心说起话来,总有他的一番歪理。
片刻之后,原倾心便随手拿出了一本已然为其准备多时的小册子,而后便顺势递给了冷怀絮,并对其说道:“这上面所记载的,乃是多年以来我特意为你收集的,有关于朱靖祺的累累罪行。其内容之详细,足以令其身败名裂土崩瓦解。至于什么时候再将其交予圣上,抑或是就此毁掉,全由你一人决断。”
真想不到,时隔多年,对冷怀絮之深仇大恨最为记挂的人,居然是深居简出的原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