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其雨找了人把智姥姥转到了B大附医。
智玉芳去给智姥姥转院前,给李国伟打了电话,李国伟比智玉芬好说话多了,丈母娘再不好也不能看着不管,又让李思瀚请了半天假。
三人到达病房时,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智利满昨晚打着石膏,瘸着腿回了家,留了陈丽伺候老太太,想着隔壁床她正好能睡。
结果,半夜老太太拉了,陈丽一看,捏着鼻子哪受的了,比诗琪小时候还臭。
给智利满打电话结果没接,打其他人又同样的不是没接,就是关机,气的她穿上衣服提着包就走了。
智玉芳看着眼前的一幕,气的胸口疼。
智姥姥见二姑娘和三女婿子过来,眼眶一红,连绵的泪水湿了眼角,虽如此,但看到智玉芳仍是不快,没个好脸色。
委屈道:“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要死了。”
智玉芳本不想搭理,但气不过:
“妈,您好好看看,这就是您的好儿子,好儿媳,平时用的着你的时候各种好话说尽,这会子你需要他们了,人呢?一个个跑没影。还有你偏心的大女儿,现在在哪呢?您后悔吗?这么些年,一碗水端不平,弄的我们兄弟姊妹间满是隔阂,家不成家。”
智玉芳边说着,边掀开老太太的被子,麻利的脱下她的裤子,换上新的,幸好早上得其雨提醒,来之前买了袋纸尿裤,又拿了条罗奶奶的棉裤带过来,以防万一,不然这会子真是会哭都没地儿哭。
智姥姥并不是很配合,呜呜的哭了起来,骂道:“要你做点事就唧唧歪歪,我不要你管,你给我走。”
智玉芳气的要死,真想跟其他人一样,扔下不管了,终究还是不忍心。
手下速度也快了起来。
李国伟虽不嫌弃,但到底只是丈母娘,不是亲妈,男女有别,智玉芳也不好让他看到这一幕,遂让父子俩先去外面等着。
李思瀚见二姨独自忙碌,也不好真的干等着,主动从床底下拿了个盆,打算去接盆水过来,给姥姥洗洗。
李国伟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向里面,对智玉芳又多了些许佩服,换做他人,有这样的妈,还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他老婆不就是样板,来都不来。
这边给智姥姥收拾好,其雨那边安排了附医的救护车过来。一行人到达附医,新的病房已收拾好,因着病房紧缺,加上费用,其雨给安排了个三人间。
智利伟白天拄着拐杖过来了一趟,想起昨晚,对着智玉芳略有歉意,眼神躲闪,看老娘安好,坐了坐又回去了。
智玉芳对这家子人已不抱希望,遂而不理,又想起昨晚婆婆说的,妈虽不好,但没有弃之不养的道理,全当积德了。
其雨这一早自上班就没歇下过,查完房后就进了手术室,午饭都是在里面吃的,从手术室出来已是5小时后,喝了口水,屁股都没沾凳,又去探望了智姥姥,托相熟的护士长找的护工要明天才到。
大舅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其他人又都撒手,完全就是比谁心狠了,其雨纵然无奈,也只得帮着妈妈跑上跑下。
李国伟父子忙完都回去上班了,也不能久留,倒是关于费用的事,李国伟留下了话头,该多少他都出,先别让玉芬知道就成。
李国伟知道妻子心里的不岔,以及对智姥姥的怨恨,但不管如何,到了这一步,总不能真撒手不管,再者,不看别的,他就看二姐的面子。
出了医院,李国伟对儿子道:“思瀚啊,你姥姥是不好,我做这些呢,不图别的,就图你二姨记着咱的好,你二姨跟其雨都是有良心的人,将来我和你妈老了,真有什么事你其雨姐能搭把手。你得跟她好好走。你堂弟堂妹一个在国外一个在上海,离得太远,有事想伸手都伸不上。你两个表姐是在本市,不过你大表姐性子淡,跟谁都不亲。你二表姐婆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过的并不好,有心无力,你将来能帮还得帮。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别把路走的太绝,你妈就是太极端了,人不坏,但有些话你不用听她的。”
顿了顿,又拍了拍儿子肩膀感叹道:“思瀚啊,以后不管生几个孩子,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你姥姥就是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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