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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雨一脸迷惑的看了眼旭恒,她好像没和他说过爷爷的事吧?
随即明白,这样的家庭,要了解她自然不在话下,多的是方法与渠道。
轻轻抿了一口柠檬水:“嗯。”
“军人的后代,了不起。”
又聊了一会,吃毕水果,院子阴凉的葡萄架下,已摆好桌子,笔墨。
众人移步过去。
旭恒又搬了张椅子给爷爷坐下。
阎怀山在旁熟练的研磨了起来,其雨摊开上好的宣纸,拿起镇尺压住一头。
摆好姿势问阎怀山道:“爷爷,您有想写的字吗?”
阎怀山想了想,悠悠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其雨应道:“好。”
因着太久没写,先在旁边练了几个,权当热身。
阎怀山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握在长而不瘦的笔杆上,姿势清雅,分外秀气又好看异常,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妻子。
不一会儿,其雨握着手中的笔,灵动的在纸上飞舞,似如魔法在洁白的纸上,行云流水般的印下一首唯美的词句,上云: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旭恒看的有些傻眼,这是什么
宝藏女孩啊,这首词小时候奶奶也教过他。
清照先生的一剪梅,奶奶最喜欢的。
如今被其雨这样写出来,更是有一种别样的美。
阎怀山更是心头一震,或许,这就是缘分,其雨这几个字确实讨好了他,这是旭恒奶奶最爱的句子,曾经还亲自抄下,寄给远方的他。
那几年,身在异地,每每思念妻儿时,就会拿出来读一读。
其雨落笔,正打算将纸张折起扔了,此本为草稿,也不欲要。
旭恒赶紧上前,一把拦住。
“这么好的字,可别浪费,给我吧。”
其雨摇摇头:“这是草稿,不好。”
两人正争执间,久不出声的阎耀远突然开了金口:
“好词,好字,留着吧。”
唐敏瑜再次望向阎耀远,眼底一抹暗色滑过。
阎怀山见状,叫过旭恒道:
“旭恒,你来研墨。”
说着要起身。
唐敏瑜见状忙上前搀扶,阎耀远从容的将椅子搬到一边让老爷子坐下。
旭恒站在其雨身边,像是小时候给奶奶研墨一般,看在唐敏瑜眼里满是乖巧可人。
阎怀山望着眼前的一对璧人,不由想起许多年前的无数个下午,也是这样的时刻,自己在一旁研磨,妻子挥笔。
而今只得感叹,纵然那样的举案齐眉,也总有落幕散场的一天,而今只余自己,与孤独作伴。
在正式动笔刹那,其雨旁若无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神贯注,专心致志,行笔潇洒,自带风流韵味。
就在她写下最后一笔时,正欲起身,常年带在脖子上的一块玉佩从项上滑出,掉到手上。
这一幕正好落在对面,看她写字的阎怀山的眼底。
震惊袭上心头,炸的阎怀山瞬间失态,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扶着椅子扶手,颤巍巍的起身。
指着其雨手上的玉佩,沉声问道:
“这个玉佩,你哪来的?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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