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恒将罗奶奶和智玉芳送回家,又把东西给她们送上楼,水都没喝一口,就告了辞。
理由是,要尽快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好,等这边一搬过去,马上动工,他得抓紧时间画图纸。
罗奶奶笑道:
“快去吧,记得按时吃饭,要时间允许,就过这里来吃饭,其雨不在家也来。”
智玉芳跟着道:
“是呀,以后这里就是你家,随时来。”
旭恒也没客气:
“好,我会随时来的。”
临走时,智玉芳又从冰箱里给他拿了些饺子,混沌,还有昨晚酱的大骨头,她自己搓的麻食、面片等。
又再三嘱咐他好好吃饭,别熬夜。
旭恒一一接过,忽而有种,他终于成了这家孩子的幸福感。
待旭恒走后,智玉芳先去厨房给婆婆和自己各倒了杯水,又问道:
“妈,我下点面片,您吃不?”
罗奶奶接过智玉芳递过去的水,小小的喝了几口:
“我可吃的饱饱的,你自己吃吧。”
智玉芳:………
想起之前那场面,她打心眼儿里佩服婆婆,那样的场合都能吃的下,也是牛人。
她是吃不下,那些菜做的再好,也不合她口味,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吃起来也自在。
一口气喝完杯中水,进了厨房,一边开火煮水下面片,一边跟客厅里的罗奶奶说话:
“妈,您方才怎么能那么轻易就答应旭恒他爸。还有彩礼那些,感觉我们家像是在卖女儿似的,本来家庭地位就悬殊,人家会瞧不起我们的。”
罗奶奶翻了个白眼,爬上炕,拿出针线和鞋垫:
“看得起看不起不是靠这些。你家嫁女儿,人家家还娶媳妇呢。你想给你女儿最好的,人家也想。
不过是条件的悬殊,你能给孩子的,和人家给的不同而已,并非人家拿钱压你或怎样。
不同的阶层有不同的活法,不能因为你的自尊心和骨气就让别人迁就你,顾及你的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可,我还是接受不了,你看旭恒他妈说的话,什么一件婚纱要订做,还最快半年后,这不就是显得他们家高人一等与众不同吗?还有房子,什么打个电话,朋友就给留了精装的,这是故意压我呢。”
罗奶奶听得都懒得跟她说话了,自卑不可怕,自卑又自大,还自尊心极强就令人讨厌了。
你没这能力过这样的生活,不代世上就没有这样的活法。
“行了你,那是人家亲儿子,难道还会害孩子不成?再者,一件婚纱做半年算什么?我们那会,一件婚服,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都有。从会拿针线开始,很多姑娘就开始给自己缝嫁衣。大户人家的姑娘,更是很小时,家里就开始准备了。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人家这样安排自有人家的道理,你接受就是。”
“可,我就是不舒服。”
罗奶奶呵呵一笑:
“有什么不舒服的,我要是你,高兴还来不及,什么都不用管,乐得清闲,多好,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呢。”
罗奶奶一边扯着线,手法熟练的绣着花,继续道:
“没看到旭恒他爸虽然不咋说话,但是态度摆明了。一些小事尊重孩子们,包括婚后住哪,都同意了,这个人不简单呐。旭恒妈妈做不了主,做主的是他爸爸。人家最后那句话就是在告诉我们,其他的他都可以接受,但是婚礼必须按他们家的来,你还不明白?”
智玉芳觉得婆婆说的太神了,哪有那么复杂: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弄的他爸跟个神似的,我看他一顿饭下来话都没说几句,跟个甩手掌柜似的。”
罗奶奶摇摇头,幸好她家其雨的脑子随了她。要像了智玉芳,得,彻底完蛋。
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这阎耀远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抛开阎老爷子的背景,他自己的身份也绝对非同小可。
“管好你的嘴,以后多做事,少说话。还有,人家那样的家庭办喜事,宴请的宾客肯定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这么安排自有人家的道理,你接受就是。”
智玉芳被婆婆一通教育后,总算是稍稍转过了这个弯。此处暂且无话。
且说唐敏瑜回了京城,刚进家门,就吩咐阿姨倒来一杯冰水。
一口气灌下,她今儿真是被憋死了。
生活在不同阶层的人,真是代沟巨大。
罗其雨妈妈那不知哪来的自尊心,和自以为是的骨气,真是笑死个人。
要不是看在旭恒的面子上,她一辈子都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幸好罗其雨没像了她那个妈,否则她肯定会被气死。
不爽归不爽,10月订婚,时间紧迫,得赶紧安排。
唐敏瑜给罗其雨打了个电话,不管怎样,得尽快飞趟巴黎,电话接通,
唐敏瑜直截了当:
“其雨,你最近请个假,跟我飞趟巴黎,护照有吧。”
其雨刚下手术台,累的脖子酸痛,全身乏力,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眯一会儿。
唐敏瑜突然要她请假?请什么假?
“有,只是,阿姨,我请不到假的,您有什么事吗?”
唐敏瑜一听,刚刚还夸她幸好不像她那个妈,得,白夸了,这母女俩就是来气她的。
懒得惯其雨脾气,唐敏瑜直接道:
“今天定下了你们今年10月订婚,明年10月结婚,我这边已经请人看了日子,你得跟我飞趟巴黎见见设计师,定做婚纱和礼服,时间紧迫,必须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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