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无法入眠。
翻了几个身,烦躁的坐起,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下了床,走到卧室的落地玻璃前,
望着远处的星星亮光,点燃一支烟,心烦意燥的吞云吐雾着。
余亚齐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也不见踪影,她去过医院几次,说是外出学习了。
许峰现在也和她彻底切割,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利用完了就将她踢开。
阎惠眯起双眼,一个个都太天真了,利用完她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许峰看来是好日子过久了,忘了是谁给了他今天的地位和生活。
看来要敲打敲打,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当然,她最恨的依然是罗其雨,如果不是她,自己的生活就不会被搞的一团糟。
年初两人见了一回,回来许峰就要和她切割。
余亚齐现在更过分,疯了似的要和她离婚。
“罗其雨,哈哈哈。”
阎惠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着,然后哈哈大笑。
大笑中滑下的热泪,仿佛淬了毒一般,将她推至深渊,也将恶魔之源植入心底。
天亮时分,余亚齐轻手轻脚的回了家,他和阎惠的婚姻从始至终,名不符实,也名存实亡。
这么些年,他被压抑的难以呼吸,日子更是过的行尸走肉。
现在只想尽快解脱,彻底摆脱阎惠,离开这里。
他已申请了国外的研究所,打算出去进修,可能的话,或许再不会回来了。
余亚齐清晨入京,刚从外地回来,顺便过来收拾些紧要的行李物品,以后也不打算再进这个家门了。
想着阎惠近几年对夜店流连忘返,时常下半夜才回家,然后一觉睡到下午,有时候直接在外面开房。
余亚齐估算着,就算她今儿在家,这会子可能也在呼呼大睡,应该碰不上。
因而放心大胆的进了家门,为了不惊扰阎惠,轻手轻脚的进了自己卧室。
将紧要的衣服物品装入袋。
可能的话,往后再不会回来了。
哪成想,刚出卧室门,就见阎惠披头散发,手上夹着烟,嘴里将将突出一个烟圈。
那画面,跟贞子死的。
吓了余亚齐一跳,行李袋都掉到了地上。
过后,看清是阎惠,又再捡起行李袋,扶了扶眼镜,旁若无人,一脸淡定,又脚底生风的穿过阎惠,往门口走去。
“站住。”
阎惠见他把自己当空气,这么的不在意,招呼都不跟她打一个,霎时气的想杀人,大声嘶吼道。
余亚齐就当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阎惠冲上前去拽住他的手,歇斯底里,瞋目切齿道:
“你给我站住,站住,我叫你站住。”
余亚齐仍不肯听,脚步没停,两方拉扯间,他手上的行李包掉到地上,
只得无奈的停下脚步,疲惫的看着阎惠:
“闹够了没?咱俩好聚好散,不行吗?你要不离也行,我现在起跟你彻底分居,分居两年后,我可以起诉离婚。”
余亚齐心里想着,反正我两个月后就出国,到时一走,两年后回来起诉离婚,由不得她不同意。
“哈哈哈,”阎惠仿佛听了个笑话,疯狂的笑道:
“分居?哈哈,分居?从我们结婚到现在难道不是一直分居吗?哦,不对,咱们是同居室友,同一屋檐下的两间卧室,这么多年了,你装的不累吗?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怎么?就不怕我毁了她?”
余亚齐已经被阎惠这样的威胁了五年,可谓是地狱般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爱咋咋地吧,什么也不想管了,就想离开阎惠,过回人过的日子。
“阎惠,我累了,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
阎惠不信,讽刺道:
“是吗?那当年呢?你跟我结婚,不就是怕我曝光照片,让她在学校无法立足,不能毕业。怎么,现在就不怕我再闹到她单位去?还是你知道她有了厉害的靠山?我告诉你,没用,她这个婚,结不成,我死也不会让她成为我的嫂子。”
余亚齐皱了皱眉,对阎惠没头没脑的话不予置评,也不愿深思。
弯腰捡起包,打算走。
阎惠见他执意要走,疯了一般的抱住他的腰身,忽而又换了一副嘴脸,川剧变脸似的,神速的哭的泪如雨下:
“亚齐,求求你,别走好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威胁你了,只要你不走,我立马销毁那些照片,再也不提,好不好?”
“放开,我说了,我现在只想为自己活,别逼我。”
这样的话,阎惠以前也不是没说过,余亚齐早已失去耐心,也不再相信,嘴里说着,手也没闲着,用力的,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
阎惠被他油盐不进的态度再次伤到。
刚放开,转手就给了余亚齐一巴掌,可谓用尽力气,打的余亚齐眼镜都偏了。
恶毒的说:
“余亚齐,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不爱她了,也无所谓的样子。呵呵,你知道她现在男朋友是谁吗?阎旭恒。我那个便宜的堂哥,听说已经见过家长要谈婚论嫁了,你就不怕我把那些照片递给我二伯?你猜他会怎么着?哦,不,我应该公之于众,让更多人看到。
哈哈,到时候,罗其雨不仅会豪门梦碎,还会成为世人笑柄,想想就带劲儿,你真的不怕?”
余亚齐看着她疯狂且恶毒的面容,厌恶的闭了闭眼,
捡起地上的包决绝的离开,只留下两个字: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