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雨知道这种事瞒不住,也没什么好瞒的。
实话实说道:“这个月例假没来,要验了才知道是不是。”
智玉芬两口子一听,心下高兴,到底是好事。
特别是李国伟,他现在临近油尽灯灭,对新生命的到来别有感情。
而今能见着孙女,也算死而无憾,又得其雨好事,心中自是高兴。
李国伟虽已气若游丝,说句话都很费力,仍是高兴的将眼泪都笑了出来,连说了三声:好。
然后道:“其雨,明天…别过来…了。”
智玉芬被他带的也抹起了泪,跟着点头道:“听你姨夫的,别过来了。我叫前面诊所的刘大夫就行。”
“小姨,姨夫,就算真有了,才刚怀上,不打紧的。”
其雨觉得大家有点太紧张了。
智玉芬摇头道:“听你姨夫的吧。”
而后,又对其雨使了使眼色。
示意她就此事暂且别再开口。
待伺候李国伟睡下。
智玉芬回到客厅对其雨道:
“你姨夫跟我说,他就这几天了。”说到这里,仍是没忍住,抹泪继续道:
“听你姨夫的吧,他说自己大限已至,你们是喜,他是悲。
对你们,对孩子都不好。”
其雨不信鬼神,但她感念李国伟在精神已不振的情况下,还能为她想至周全,心下动容。
既然长辈这样想,她听就是了。
点了点头道:“我回去先看看,幸许不是。”
智玉芬抹泪而笑:“傻孩子,你小姨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依我看,肯定是有了。”
又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
我就不留了。”
又嘱咐旭恒道:“照顾好其雨。”
二人出了李家。
旭恒更是紧张兮兮,生生的把其雨当成即将临产的孕妇对待,闹的其雨哭笑不得。
下了楼,旭恒对其雨道:“亲爱的,你有没有觉得小姨好像和以前不同了?像换了个人。”
其雨道:“是呀,可能姨夫和李欣的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又或许有些事想通了吧。
不管怎样,现在这样总比以前三两句话能噎死人要好。”
“也是,不过,你相信一个人说变就变吗?还是这么大年纪的。”
其雨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姨只是性格不好,人,其实不坏的。
我爸当年出事的时候,她说了很多难听话,真的,气的人想死。
但是吧,骂完了,也就过了。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她也是出过力的。
就是吧,给钱还给的你不念她好。
给我妈气的,死活不要,说不想受她的气。
我记得她有次拿了三百吧,往我妈脸上一砸,扔下一句‘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扔了才好。’然后走了。”
旭恒听了,好笑不已:“小姨这么有趣吗?”
其雨真想送他个白眼仁儿:“还有趣,得罪人,让人讨厌好吧。
而且,她总给人一种,她看不起你,施舍你的感觉。
现在想来,她并无恶意,性格就那样,明明做了好事,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看不起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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