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的晚上总是十分安静。
早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这座建筑便打开了明亮的灯,透过巨型的花窗玻璃,一片绚烂迷离的灯光相互映衬。
安珀馆,一座哥特式筑风的别墅建筑,这种风格曾在中世纪高峰和晚期盛行于欧洲。尖肋拱顶上铺满深红色的瓦片,墙壁上贴着印度产的坚硬花岗岩。
门前那条避雨的走道,在卷拱的支撑下像是一条幽深的长廊,拱下那群来自艺术家精心雕刻的六翼炽天使塑像,沐浴在初春的细雨里,或者沉思或者微笑。
学生会的年轻干部们都穿着修身的黑色礼服,上衣口袋里的白色手帕露出一角,有的人口袋里还插着一束深红色的玫瑰花。
他们集体站在走廊下四顾,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说实话你到底是哪里搞来的保时捷和Anderson-Sheppard定制礼服?”秦洛开着车,芬格尔坐在他身边拽着身上黑色的正装。
他其实是个体格高壮的小伙,只是灵魂有点猥琐,这么穿起来肩宽腿长,加上德式的灰眉灰眼,倒是颇为耐看。
今天他还特意吹了吹乱蓬蓬的头发,将刘海梳起,露出颇有几分帅气的额头来,看起来终于有些曾经A级英俊潇洒的样子。
他指着手腕上的PatekPhilippe:“还有这个?”
秦洛懒得看他,叹了口气:“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这是一位师姐准备的。”
“你这个富婆师姐可真是大好人啊,你要不说我都准备去租两套礼服撑场面了。”芬格尔抚平西装上的褶皱,用一种十分艳羡的目光看着驾驶位上的秦洛。
超S级就是好啊,还有富婆师姐帮衬!
“不过咱俩到这儿是干什么来了?”
秦洛只告诉芬格尔是去参加一个重要场合,却没告诉他是什么,害得他匆忙之下连好好挑选礼服的时间都没有,所幸这身西装还挺合适。
“一场宴会,凯撒举办的。”
秦洛将车停在了安珀馆门口,轻轻整理了一下衣领。
听闻自己的老朋友老对手艾维斯回到了学院,凯撒也是为他办了一场接风宴。
秦洛今天大败艾维斯的表现更是传遍了校园,因此许多新朋友也在这场宴会的邀请名单上。
至于芬格尔这位卡塞尔资历最老的学生,虽然平日里足不出舍,存在感很低,不过作为新闻部的部长,他还是有着十分不俗的地位。
这种宴会他自然也不能缺席。
只不过由于同宿舍的原因,艾维斯让秦洛代为转告,秦洛偷偷卖了芬格尔一个关子罢了。
“难怪你要盛装出席,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是来参加婚礼。”
芬格尔看着安珀馆门口那一长列阿斯顿马丁、捷豹还有兰博基尼,忍不住暗赞起来。
“不是我,是希思黎娅非要让我这样。”
“你看看,暴露了吧?希思黎娅应该就是那位神秘的富婆师姐吧,哦不,我应该称呼她为师妹。”
芬格尔一脸贼笑,眼神之中好像在说你们肯定有猫腻:“师妹这么做简直合情合理!你根本不知道凯撒那家伙究竟有多豪奢,咱俩要是穿个破衣烂衫过来,我真担心会被学生会那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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