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有固定的体裁结构,它以起股、中股、后股、束股为正式的议论,以中股为全篇重心;这里面每股里面必须有两股句子必须使用排比、对偶的文字,句子间还要讲究押韵、排比。
陆离连程朱学派的学说都没有涉猎过,更不要提学着用圣人的语气来表达语言,更别说文章中还要引经据典,不得私下杜撰;还要避讳君王的尊称和庙号。
这比让一位只拿了驾驶C照的司机,去考英语八级考试还难,即便是考了也当不上厨师!
关老夫子冷着脸训斥道:“就你写得这玩意,我求索学堂随便抽个人,参加例考的结果也比你要好些!亏我还把三个名额中的一个给了你!”
因为求索学堂历年历届的例考成绩极其难看,因此每次书院例考只象征性的派出三位学子参加;其余学子只参加学堂内自己例行组织的考试,但学子们未来的出路,却比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们要宽广的多。
陆离的脸上火辣辣的,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还有两个名额给了谁?”
关老夫子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邵逸航和徐想容!”
关老夫子看见陆离垂头丧气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也罢!毕竟你从来没有学过制艺,只可惜了这手好字!你这是用蜀绣上厕所,暴殄天物啊!”
陆离看他捶胸顿足的样子,一阵牙酸,只好唯唯诺诺称是不已。
“这几本是郭县令在分宜县任上两次县试的文章,你带回去,好好地参考、揣摩!”关老夫子教诲道:“我知道你俗事很多,但是这几天,你给我一天作两篇八股,题目老夫会给你拟好!”
关老夫子说完,在书案前坐端正,提起笔写下了两句话:“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这是明天的文章题目,你每天写好后交到我这里来,我会帮你批改。”他挥手把陆离往外赶:“明天交上来还是今天这样狗屁不通,老夫要重罚你!”
陆离只好无奈地行礼道别:“谢谢老师教诲!”
陆离逃也似地退了出去,他一阵郁闷,想自己现在在分宜县也算是一方大佬了,手底下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武功修为也是每日遽增,没事写什么狗屁八股文做什么?考取功名就真的有必要?
或许,真的是为了那本《明德至善经》?
辞别了师母,陆离背着那装着狐狸的笼子往回走,一边琢磨着唐寅安排自己读书的目的,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济善堂。
济善堂中,馋嘴帮的大佬们济济一堂,见陆离回来,纷纷上前见礼!
阿飞见陆离背着只狐狸回来,上来仔细看了看,正色道:“帮主,你不会是带了头妖狐回来吧?!狐狸这种东西最是邪魅,我劝你还是换种动物养吧!即便是养猛兽也比狐狸要好许多。在我家乡,武夷山脚下,经常会有狐狸修炼成妖,出没在小山村或者山道旁边,专吸少男的阳气。特别是你这样的读书人,长相俊俏,阳气充足,是它们的最爱!......”
陆离笑道:“怎么会......?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而已,我看她可怜,要被人剥皮吃肉,便从猎户手里买回来,打算养些天就放了它!”
阿飞正色道:“我们山里人,知道妖怪们喜欢吃人的心肝、内脏,对它们最是警惕。有些城里人或者是没有见过妖兽的人,贪恋女妖精的美色,睡一个晚上之后,整个人都被吸成了人干!......”
陆离:“......”
三天之后便是小年!
陆离这个帮主不管事,阿飞身为副帮主,又要和几位同乡回福建过年去。如此一来,馋嘴帮的管事便要少了一半。
虽说过年时的帮务不多,生意和济善堂平日的管理还是有必要的;不然,整个分宜县方方面面的事务在春节时都要乱成一团。
陆离心中惭愧,便跟大家告了声假,先回房间换套衣服再出来。
整个济善堂都人来人往,又以馋嘴帮的武夫居多;陆离怕狐狸随便放在外面会被人拿去打了牙祭,便直接把它带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又怕天气寒冷,便丢在了房间里。
他换上一身劲装,外面套上一件绛纱袍,一股彪悍、利落的气息迎面扑来。
陆离回到济善堂中,环顾四周,见大家还都在聊着天,便直接上去坐了首位。阿飞见了,便在他左手第一把椅子处坐了下来;其余人等也纷纷就坐。
陆离正要发话,见到自己右边的椅子几乎都空着,不由得一愣;
“为何我这右手边的椅子都空着?”
阿飞抱拳禀道:“帮主,这是蔡供奉安排的!他说我们馋嘴帮上下,不分尊卑、不分责权,多些时日必然乱成一团,因此,要重新安排!”
蔡珞既然打算跟过去的生活告别,要在分宜起步干一番事业,便把馋嘴帮从上到下梳理了一遍。
济善堂已经成了分宜馋嘴帮最为重要的部门,由副帮主阿飞亲自掌握;济善堂有着公益的性质,陆离之所以整合济善堂,是想让它成为馋嘴帮联系官府的重要纽带。
而馋嘴帮的其他产业,则全部由蔡珞管理;包括倚红楼、车马行和赌坊;至于离家铺子,蔡珞已经彻底划分了出来,作为陆离的私人产业。
阿飞向陆离汇报之后,顺便向他提及了几位帮里的后起之秀,打算过几天他们回乡之后,由这几个人替他们管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