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宜县城也有日月镖局,为什么他们就抢不走我们的生意呢?”
“蔡供奉啊!你太乐观了!”罗梓伦顿足道:“那是因为分宜的所有苦力都是加入了我们馋嘴帮,他们的镖行连搬货的人都没有,即便是这样,高、陈几家不都把货托给他们了吗?”
蔡珞笑道:“教习,你太过紧张了。镖行和我们车马行的生意范围不同,他们干的是委托、护送的买卖,不是贵重物品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委托镖行运送;长此以往下去,这些商人的货物成本会越来越高,怎么和别人竞争?”
罗梓伦还要再说,突然一个汉子急匆匆地赶了进来,把一张纸条交给了蔡珞。
蔡珞打开来看了看,又把纸条交给了陆离。
陆离仔仔细细地看了遍,笑道:“我们这边把镖行看成了洪水猛兽,阿飞他们那边就做的不错。”
蔡珞也深有同感,笑道:“阿飞他们的确做得不错,做生意嘛,我们不可能不让别人做,怕跟别人竞争就不对了。只是这后面有条消息,我们还是不得不防啊!”
坐在下首的董和尚等人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陆离干脆把阿飞的消息传了下去,让在座的各位都看了一遍。
现在,小宁王的四海帮占据了水路,陆路上又和日月宗合作,他们勾结了袁州府的一些绿林人物,一边做贼,一边保镖,把整个袁州府的商人弄得人心惶惶,不跟他们合作,货物就容易出现危险。
但是,阿飞则充分发挥了馋嘴帮的优势;把最底层的百姓组织了起来,袁州府各州县大多数的商人和家族又都与馋嘴帮合作,可以说,馋嘴帮手头货源充足,劳力众多,这些都是小宁王他们无可比拟的。
阿飞在萍乡州、万载县主要采取了两个措施,一方面利用通过手头已经掌握的青楼、赌场、茶馆等场所,大量收集情报,提供给当地富户、商人,加强和他们的联系,方便他们做生意;并掌握好那些绿林好汉的动向,最大程度地避免出现货物被劫的情况出现。
另一方面则通过底层的帮众,把两个地方的劳工流民都紧紧地掌握在手中,让那些和小宁王合作的商人连搬货上船都请不到人,只两天时间,就让那些商人富户的家仆、伙计累得褪了层皮。有些商家的或甚至几天都没办法装船,在码头上堆积如山。
两地的大商人本来就多多少少通过入股之类的方式在车马行握有股份,中小商人又被当地的行会所约束;现在连下面给他们做事的劳工又被馋嘴帮控制,哪里敢随意改换门庭,投靠小宁王和日月宗。
更何况馋嘴帮的服务本来就做的地道,现在他们每天连劳工苦力都不用找,自然有馋嘴帮给他们安排好;更重要的是阿飞提供给他们的消息在这个消息闭塞的时代实在重要,让他们不敢小视馋嘴帮的力量。
只是最后的一条消息提到,四海帮在长江的九江段水域劫了邵半城三船货物,现在正在以此要挟邵半城,要他和宁王府合作。
下面的人这下炸了锅,都议论纷纷,各种说法都有,甚至有人还提出和宁王府合作的话来。
陆离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震得整个大堂上的瓦片都哗哗作响。
“阿飞副帮主做的不错!诸位回去也照此行动;我要求大家做到一点:只要是在县城之中,任何人要找人干活,只要是五个人以上的,都要求到我们这儿来!各地的情报消息,也全部汇总到何堂主这边,与那些商人有关的,免费送给他们都行,特别有价值的,可以卖!”
“这不是把牙行的活都做了吗?”有人问道。
蔡珞斩钉截铁道:“对!我们就是要把牙行的活抢过来干了!具体的事宜,和尚你明天就约好城里所有牙行的掌柜,好好谈谈!”
陆离思考了一下,补充道:“去分宜把老金找过来帮忙,我们必须要通过帮派,把县城的那些劳力都控制在手中;他们外出做工由我们安排,休闲在家或者病痛时,我们可以给他们慰问补贴。甚至在他们困难的时候,也可以适当放贷......”
他嘴上把要做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心里面却颇为得意;太祖诚不欺我,只要把袁州府的无产者都组织起来,共同进退,即便是某些商人富户打定了主意投靠宁王府,也还是要受制于我们。
蔡珞等人此时对陆离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文武双全的老大到哪里找去?
“老大,这个事情交给哪个堂口比较合适?”
陆离笑道:“不用了,我们新成立一个堂口专门负责此事;至于名字嘛!就叫工会好了,袁州府工会!罗梓伦你擅长和那些富户打交道,高得勤有学识,又出身贫苦,最了解劳工的疾苦,这个工会就交给你们两位负责。”
朱厚熜出身在宗室,见识要比在座的大多数人要广的多。他幂幂之中意识到,这个工会所蕴含的能量会有多么的巨大;若是能够成为几万,甚至几十万苦力的衣食父母,需要时,振臂一呼......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其实是犯了官府的大忌吗?!”
朱厚熜后背冷汗津津,他不敢想象聚拢这么多苦哈哈所产生的后果;他看着正在高谈阔论的陆离,忍不住想到:
“大哥这是想要干什么?只是单纯地和宁王府还有那些商人掰腕子吗?不行,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他突然开口道:“大哥,我刚回来,这个堂口由我总负责吧,我挂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