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他时来运转了,信才发出去,也没走什么路子,便收到了南京吏部的公文,调任山东兖州府知府。
陆离本来还有些担心彭依依,不管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现在好了,唯愿她有个美好前程吧!
“小顺子,其实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好歹朋友一场,我该去送送。”
朱厚熜笑道:“大哥,你误会了,彭姑娘说缘聚缘散,有缘自会再见的,是她说见不见随缘的。”
陆离心中怅然若失,正想再说话,张莱却端着碗酒醉醺醺的过来,道:“我四处找你们喝酒,你们却躲在此处叨咕什么呢?”
陆离笑道:“张兄的伤好了?”
张莱骂道:“你的伤比我重许多,你都好了,我还不能好?来!别躲这里,喝酒!”
陆离扶着他回到了桌上,有同窗好友不嫌事大,特地弄了两个盆过来,叫道:“你们两位,这一次在仙女湖出够了风头,我们却喝够了湖水;大家说说,怎么罚他们?”
“该罚!我们喝了一肚子湖水,今天我们便罚他们喝一大盆酒水,大家说,好不好!?”
“好!”
众人都开始起哄,很快便有人拿了几坛酒过来,给他们面前的木盆满上。
这两个木盆太大,整整倒了四坛水酒才将将放满;陆离和张莱相似一笑,也不推辞,各自端起一个木桶便牛饮起来。引得同桌的同窗们敲碗敲桌,高声歌唱,浑然不像是读书人。
在院子的另外一张桌上,小宁王与安化王世子朱寘鐇看着眼前这一幕;
小宁王摇头道:“不是他,此人年少轻狂,颇为义气用事,对陆离全无半点防备;绝对不是他!”
安化王世子朱寘鐇却道:“没有更多的情报,难以定夺啊!”
小宁王淡道:“太子疑心颇重,做事情武断霸道;这是我根据最近五年来的情报得出来的情报,这个张莱可以不用查了;不过,他是寿宁侯的亲子,天生属于太子一系,我们还是要防着点才好。”
朱寘鐇点头道:“一切都听大哥吩咐!”
此时,有监生端着酒杯向两人劝酒道:“两位世子,你们嘀咕些什么呢?为何我坐在边上一句话都没有听见?”
朱厚淼与朱寘鐇对视了一眼,笑道:“吴兄,我们用的是先天境的一种神通,叫做传音入密!只有真气极为凝炼,质量与罡气平齐才能使用;怎么样?是不是有兴趣?”
监生吴忠的父亲乃是大同的总兵官,本也属于武将之后,只是他的父亲官职太小,在交流团的勋贵武将这个小团体中属于不起眼的存在。
因此,他有心结交朱厚淼与朱寘鐇两位世子,与他们走得很近。
朱寘鐇笑道:“吴老弟,此处高手众多,说话多有不便。但是有了传音入密这套功夫,便能够当面说话而不闻;虽然说珍贵异常,但是颇为实用。”
吴忠本来对传音入密颇为意动,但听得朱寘鐇说这武功颇为不凡,登时泄了气;
小宁王朱厚淼却道:“贤弟莫急,你我都一见如故;传音入密的功夫法门虽然珍贵,怎抵得上你我之间的同窗情谊?这样吧!明晚我们到熙媛姑娘的画舫喝酒去,届时,我再把这个法门给你,如何?”
吴忠的父亲官职不大,在交流团的一众武将勋贵子弟中都属于末流的存在;但是,手头握着的一万多精锐边军却是实实在在的,小宁王心有大志,哪里愿意放过这种笼络的机会。
吴忠闻言大喜,站起身道:“吴忠在此谢过两位世子殿下,明天晚上,我一定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