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儿对陆离称不上恨,只能说怨;
怨他有了小妹,却还对她另眼相待;待得两人情根深种,又瞻前顾后,不能给她一个承诺;更怨他经历生死,尝遍悲欢,却从未与她一起,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陆离竟然弃她于松江之地,从未有书信消息往来。
严世蕃前来迎娶徐想容,两人必定上京完婚,若徐想容离开松江,她必定更加孤苦无依,满腔心事也不知道该与何人说。
正因为如此,她接连三日下厨,又托徐阶给严世蕃送餐,表明心思。
陆离境遇不好,生死难测,陈瑜儿哪里还有那些小女儿心思,只盼能够早日清楚他的近况。
严世蕃和徐阶见陈瑜儿亲自前来,连忙起身;陈瑜儿正要举步向前,冷不防有人咳嗽了一声,硬生生地喝止住了她。
陈瑜儿脸色发白,急忙回身,但见她的深厚走来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少女,正是徐家嫡女徐想容,徐阶的亲姐姐,严世蕃的未来妻子。
陈瑜儿回身行礼,叫道:“姐姐!”
严世蕃更是大喜过望,急忙抢步上前,抱拳道:“想容,许久不见了。”
徐想容的目光上下打量严世蕃,两根柳叶眉渐渐地皱了起来;
严世蕃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接着说道:“我在这等待数日,心心念叨着见你,皇天不负有心人,你今日终于肯见我了。”
徐想容淡道:“公子近些日子辛苦了,我们不久便要启程前往京城,公子不好好休息,却到这里见我的姊妹,这是何意?”
严世蕃此举的确不大合适,千里之遥,来到松江,还没有见到徐想容这位正主,却先私会陈瑜儿,的确无礼。
但好在有徐阶在侧,赶紧上前施礼道:“姐姐,你总算出来了,姐夫日日念叨着姐姐,只盼与你相见。”
徐阶虽是弟弟,却乃是未来的徐府家主,地位不同;更与徐想容姐弟情深,他这一开口,徐想容再也不肯拿腔弄调,只得斜睨了徐阶一眼,嗔怒道:“你姐还没有出嫁呢!小弟偏要每日施礼,书没有读好,这份迂腐却学了个七七八八。”
徐阶上前拉了她的袖口,嬉笑道:“那是自然!姐姐若为男儿身,必然能够金榜题名,御街夸官。小弟没有姐姐书读的好,自然只有日日向姐姐行礼啰!”
徐想容被他逗得喜笑颜开,犹如千年冰山融化,美貌不可方物,让严世蕃目眩神驰,眼睛都眯了起来。
只见徐想容剜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油嘴滑舌,倒是某些人,有你这么知书达理就好了。”
当初严世蕃容貌才学上佳,严嵩又是当朝新贵,徐想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嫁与严世蕃。这是一门让徐想容梦里都能够笑醒的好亲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觅得一位如意郎君更为难得?!
岂料前些日子噩耗传来,分宜馋嘴帮遭遇大变,严世蕃不慎卷入其中,一目被眇,容貌尽失,更失去了参加科举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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