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柳伯言推门而入,直奔里屋书案而来。还没等均过气来,但见个人正坐在案旁。
“你怎么会在这?”柳伯言问魏楚欣道。
魏楚欣侧脸,抬头,眼见着跑得面红耳赤的柳伯言,用大拇指和食指拎着纸张的一角,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柳二少在找这个么?”
柳二少的名字魏楚欣是在旁人那里听来的。他带她出去,认识他的人便都这般称呼。倒不为别的,单单是因他出手阔绰,从不差钱。
“别闹,给我,我有正事!”柳伯言皱眉,正是着急之时。
魏楚欣心知肚明,心里一笑,面上不动声色。将纸放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给柳伯言腾出地方。
纸张一放下,柳伯言才注意道,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篇的字。他定睛一看,属实是一篇上好的文章。要单凭他自己,是如何也写不得的。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拿上交差去么?”
柳伯言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向魏楚欣:“这不会是你写的吧?”
的确是她写的。一早上就听闻柳伯言被柳知州叫去了正屋。又知芮禹岑是多么的勤学苦读,两相一思忖,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等我回来谢你啊!你先在我屋随便玩玩什么,相中什么尽管拿去!”柳伯言是真高兴了,喜上眉梢,朝着魏楚欣作了个揖,然后拿上那篇文章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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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伯言一出门,魏楚欣便对石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
两人出了柳伯言的院子,闲散漫步,好似不自觉间的便走到了南院附近。魏楚欣指着高处凉亭道:“去歇一歇吧。”
两人才踩着回环石阶上了凉亭,便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往南院这边走来。
自然是芮禹岑和他的小厮。芮禹岑一道欣长青衫,玉簪束发,虽离得太远,看不清容色,但单凭那常人学不来的墨染气质,也知是个出色儒生。
后面跟着的小厮,明显无精打采,背着的竹箱已从双肩上滑落了几分,卡在了臂弯处,那小厮也懒得去扶,也懒得走路,被芮禹岑落下了快二十步远,依旧在后面一点一点的挪着小步。
石榴便指着那个小厮道:“姑娘快看,他俩回来了!”
魏楚欣点头,问石榴道:“你瞧着这两个人,心情好么?”
“我瞧着?”石榴展眼,先看了看芮禹岑,又看了看后面的小厮,摇头说道:“前面那个公子看不出来,后面跟着的那个好像心情不好!”
魏楚欣便点头,笑着掂着手里事先准备好的石块。算好距离,正是芮禹岑经过水池边上的时候,魏楚欣手上有准,一个石块扔了下去,高空坠物,池水被击打出不小的水花,不少都飞溅在了芮禹岑的衣角上。
芮禹岑眉毛禁不住一蹙,顺着抛石头的方向瞧去,但听魏楚欣高声念道:“疑题滞塞在心中,望寻鸿儒倾囊授。孔明刁难三而止,玉壶冰心贤达知?”
芮禹岑听了,怔了片刻。脸上的不悦散而不见,抬眼看着高处凉亭上站着的魏楚欣,翕动了下嘴唇,似乎有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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