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试玉石枕

向前。我感受到了双臂剧烈摆动带来的麻痹感，我也似乎终于感觉到了重力。

    越走越近。一片矮墙下，一盏油亮着。灯芯的火焰犹如固定一般，无一点闪烁。

    灯光的阴影下躺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老头衫和红白相间格子紧身短裤的人面朝内侧卧着。他手握一把大蒲扇，略有节奏地微微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外侧，身边散落着一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塑料人字拖。

    似乎是感觉到背后有人。他半撑着上半身，迅速转头，撩开遮盖着全脸的披肩发，惊讶地看着我。

    确实好帅！我内心不禁暗暗感慨到，居然在这里见到明星了。那个古姓的南部港湾市着名的帅哥男明星。

    我难掩激动，站在原地，试探地问道：“古哥？”虽然这一身的装扮令我差异，但这张如假包换的脸，让我不会产生任何的怀疑，甚至让我坚信我肯定没有认错人。

    古哥没有回答我，依旧愣愣地打量着我，又看看我的身后，无厘头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这话问的一头雾水，不是应该问我是谁？或者表明自己身份，或者随便客套几句寒暄也比这句“我怎么在这”更应景。

    我摇了摇头，诚实恭敬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刚才吓得我半死，一切太诡异寂静了。”我内心其实比较紧张，手足无措，就边说边蹲了下来，想换个让我舒服的姿势，缓和下这尴尬的气氛。

    “没人接引你？你一个人？”古哥又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没人。就我自己。”

    听我这么一说，古哥似乎瞬间来了兴趣，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嗖地坐直了身子，手忙脚乱地套好了拖鞋，围着我一圈一圈地打量。这奇怪的行为，让我心中一阵发毛。

    “你竟然能自行来到这里，你怎么来的？”古哥又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我回想了一下，顿时全身笼罩着寒意。我竟然清楚地记得今天在包老板那发生的一切，我还记得我摆弄着玉石枕又沉沉睡去的瞬间。

    我心中默默问了自己几个问题。我的职业是什么，我的家乡在哪，我的父母叫什么，乃至于我今天早上吃的什么，我去包老板工厂我坐的几路车。

    一切都如此的清晰，我如坠深渊。我不断地默默问着自己问题，以此证明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不是真的。

    我一个又一个默默回答着自己预设的问题，突然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境，抑或一切的景象都是现实，又或都是梦境。

    古哥拍了拍我，把我瞬间从无措、狂躁的内心世界拉了出来，柔声问道：“你不会不知道这是哪吧？”

    对啊，这是哪。我迷惘地看着古哥，：“古哥，这是哪？”

    似乎这第二声“古哥”终于被眼前的古哥听得真真切切。他笑道：“看来你真不知道这是哪。我不是你所知道的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