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引从樱桃手机专卖店出来,李幼仪还在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张尚海的身份证是假的,此人做贼心虚,那么孙思溪被他所害的几率就更大。更何况,李幼仪就是在海岸线酒吧看见黑影的,这种潜意识更能加深她的判断。
总觉得这件案子会有什么不可预测的变故……
当然白警官他们办案不不会靠第六感,警察办案讲究的是真凭实据。李幼仪正想回学校把韦雪的事告诉白引,看看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专卖店的店员忽然追过来,拦住白引,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大堆自己店是守法良民……诸如此类推卸责任的话。
这桩事本来跟手机店没多大关系,专卖店那边也是法盲,生怕牵连到自己,故而还追出来解释。白引无奈,跟他们解释了两句,那小店员却胆小得很,一再确认自己不用担责任。
李幼仪站在一旁等着,正觉得好笑,一辆破得快报废的吉普车迎头停在面前,车门“唰”地一下利索地打开了。
李幼仪被灰尘呛得眼睛发酸,从车上冲下来一个纹身男人,生得五大三粗,二话不说就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进吉普车里。
“开车!”那个纹身男人低声吼道。
吉普车飞速开动,李幼仪的半截裤腿还夹在门缝儿间,“刺啦”一声,硬生生地被撕破,露出里面的肌肤。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李幼仪拼命地大喊着,拳头用尽全力敲打着车窗。车里的另外一个妇女骂了一句,和纹身男一起把她死死按住,开始七手八脚地脱她的衣服。
车窗外,是白引奋力追赶的面孔,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饶是特警出身的他,也不可能追上汽车……
纹身男的手伸进她大腿里子狠狠一捏,李幼仪拼命挣脱被禁锢的右手,想都没想就往纹身男眼珠子抠去。
纹身男根本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居然往死里抠,吃痛地捂住眼睛,暴跳如雷,大骂道:“臭娘们,找死啊!”
说着,他那蒲扇般粗糙的大手照着李幼仪就是两个大耳光,直把她打得昏昏然两眼发黑,脑袋像是爬进千万条虫子嗡嗡地响个不停。
一瞬间,李幼仪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温顺一点。
“臭丫头,还敢跟老娘在这儿杠!”
车上的妇人大骂着,吐沫星子漫天横飞。这妇女更是恶毒,眼见着纹身男吃亏,拽着她的头发就往车板上撞。那车板上有大大小小凸起的钝钉子,几下下来,鲜红的血液自额头汩汩留下。
李幼仪天昏地暗地倒在后排座位上,头顶忽悠忽悠的,红的蓝的黄的绿的全冒出来了,就像坐在百米飞驰的过山车上。那种意识一点一点流失的感觉,真是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
恍惚间,吉普车前排的驾驶的那个人似乎说,“你们轻点,别把她弄死了。费了这么大劲,弄个死人可就赔本了……”
那个妇女嘴里一直骂骂咧咧地,随手扯了一条胶带封住李幼仪的嘴,又用一条麻绳将她双手双脚束缚起来。
李幼仪被他们打得神志模糊,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妇女把身上的手机扔到了车外。
完了,李幼仪彻底绝望,这回连GPS都歇菜了……
白引,白引……李幼仪迷迷糊糊中只念着这两个字,他是警察,自己被掳走的时候他看见了,现在只求他赶紧带人救自己……
求求了……
大滴大滴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下,鼻子酸得像泡在醋里,鼻涕把鼻孔都堵住了,嘴巴还被胶带粘着,李幼仪第一次感受人生竟是如斯地绝望。
纹身男最少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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