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离开府吧。”
“我……我……还能回来么?”
“回来?”
莫昕卿好笑的问道:“回来作甚?您对父亲还不够失望?还想着再回来?”
周姨娘张嘴欲为自己辩解,最后无力的垂下头,莫昕卿不落忍,”娘,这世上不是只有父亲一人。您何必在他一颗树上吊死?就算你哭死,父亲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您同他为人处世之道相差太远,你根本不明白父亲所想。”
“我?”周姨娘嘤嘤嘤的哭泣。
“不是光有美色就能打动男人,我本以为您受外祖父的影响不得父亲欢心,今儿我才明白,您同父亲不合适。便是留在府里。一辈子也别想父亲同您交心,还不如先离开,或是另寻良人。或是……或是离着远些,您能想得通透一些,许是还有同父亲复合的机会。”
“机会?”
周姨娘眼巴巴的看着女儿,“什么机会?”
“天机不可泄露!”莫昕卿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我总不会害您,娘。您再在府里待下去,只会让父亲更加看不起你,得不到他的尊重,失去自尊。活着也没意思,我先把您送去庄子上,你养好身体。再图其他。”
“姜氏……姜氏……母女,我恨呐。”
“您对她们的怨恨。我帮您报复。”
“真的?”
“我何时欺骗过您?”
莫昕卿一派真诚,终于让周姨娘点头暂且离府,她便歇息在周姨娘屋子外间的炕上,她早就不习惯同周姨娘一起睡。
翠儿侍奉她拖鞋时,问道:“用不用让人看周姨娘?”
“不用。”莫昕卿烦躁的合上眼睛,怕死的周姨娘连救驾之功都能错过,还能为大归寻死觅活
周姨娘总是她生母,她不好责怪,莫昕卿不知该怎么同师傅解释,好在原本的计划并没出岔子……只是阿九在圣前的奏对让人意外,陆天养极有可能会更得神武帝信任。
这是很多人不愿意看到的。
莫昕卿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隐隐约约能听到周姨娘呜咽声,睁开眼睛看着棚顶,哭有什么用?!
“小姐,奴婢给您倒杯茶水?”
“嗯。”
披上外衫,莫昕卿半坐起身子,接过温热的茶盏抿了一口,“以姨娘的状况,回辅国公府也落不了好处,外祖父不见得能容忍她。”
翠儿担心的问道:“若是连门都进不去,谁还能护着周姨娘?”
“外祖父比父亲的胆子还要小,别看他骄横跋扈,但在陛下面前,跟猫一样乖顺。今日周姨娘差一点被当做刺客的同党被抓起来,外祖父对庶出一贯看不上,姨娘又是被父亲赶回去的,还想辅国公府上下都护着她?”
莫昕卿道:“与其被人拒绝,落了面子,不如早早的去庄子上,人啊,在于识趣。”
“若是三少爷送姨娘回去呢?”翠儿问道。
“一样,外祖父看三哥也不顺眼,便是一向最受宠的二姐姐,也没外祖父的面子和富贵要紧。”
莫昕卿道:“我不操心她在庄子上的日子难捱,而是想着九妹妹……见她今日的表现……只怕我同她没法善了。既然如此,我便送她一份大礼。”
“主子?”
“我本不想同她为敌,可惜事事不如人愿。而且我答应过姨娘,不让姜氏好过,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莫昕卿把茶盏放到一旁,撤去衣服重新躺下,“吹灭蜡烛。”
再烦心也得休息。
这个夜晚很多人都失眠了,成国公听说夜市上出现刺客后,久久没有说话,昭华郡主并没发觉成国公的异样,一个劲的说起梅花盟刺客的凶残,欲取陆凌风的性命。
成国公陆江轻声道:“陆云太子……总归是我辜负他。”
“你是顺应天意,他们这群反贼就是见不得你过的好。”
昭华郡主提起以东辽太子名义作乱的逆贼就恨得牙痒痒,这群反贼总是寻成国公的不是,恨不得把陆江千刀万剐泄愤,几次三番寻找机会灭掉陆家满门。
正因为这群反贼,昭华郡主生陆凌风时坏了身子,无法再有身孕,没能再得个女儿。
陆江笑容含着一抹歉意,揽住昭华郡主,“郡主,跟我在一起,让你几次三番落入危险中,我着实对不住郡主。”
“我倒是不怕宵小之徒,只是不愿你承担旁人的非议,误解。当年东辽皇上怀疑你,意图灭你满门,又怀疑太子陆云,也不至逼得你归顺舅舅。就东辽皇帝昏庸不辨是非的样子,根本不值得辅佐。”
陆江眸子黑亮,深邃,长衫纶巾,一派儒雅,似一尊美玉,“我归顺陛下,从没片刻后悔,得到郡主垂青下嫁,亦是今生最大的幸事,旁人的非议,不过是羡慕于我位高权重,郡主贤惠,凌风很争气,此生我再无遗憾。”
“也是,咱们过得和美,他们才更生气,更加怨恨你。”
昭华郡主靠近陆江怀里,“我怕他们影响凌风。”
“郡主,凌风的身手是你我教出来的,他们伤不到他。”
陆江的吻落在昭华郡主眼睛上,昭华郡主似承受不住一样闭上眼睛,因此错过了陆江眼底的异色和别样深沉,把郡主抱紧,低声到:“谁也不能伤到凌风,谁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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