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城。
此时的房中唯有思榆一人,原来在这里服侍的人,全然都已经被思榆给直接赶了出去了。
思榆此时依旧是一身青衣,看着这满处艳红,她竟然下意识的觉得这种颜色很伤眼。
思榆百般阻挠,就是不想要穿上婚服,她就是不想要嫁给虞珩。
她不想要嫁给一个……这样恐怖的人。
思榆不知道,现在的虞珩在她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或许,这个原因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不至片刻,虞珩、书恒和阿紫三人便已然出现在了思榆的眼中。
看见那一抹红色,思榆只觉得十分灼眼。
她只是瞟了虞珩一眼,却没有去正眼看他。
他们之间不知道是维持了多久这种情况。
直到一抹淡绿色的身影突然止步在他们之间。
虞珩倒是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虞桐一身绿裙,面带薄纱。
虽然隔着薄纱看不见她的脸,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怕是只有虞珩和虞桐之间才知道的了。
突然出现在的虞桐给了思榆一丝的希望。
虞桐那一双清澈的眸中直勾勾的盯着虞珩,她面对着他,却没有一丝退让之色。
“你......放过思榆吧。”虞桐突然说出的一句话,震惊了众人,唯独他虞珩。
不是兄长之称,而是疏远的你我之称。
“朕不放,你又当如何?”虞珩字字珠玑,负手而立,那一张邪魅好看的面容之上带着一丝威严的气势根本仿佛根本就不容许虞桐拒绝一般。
?“你为何这般不讲理?”虞桐的声色有些不对劲。
?“朕讲不讲理,你该如何?”虞珩挑着眉,说道。
虞桐咬着唇,说道:“从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虞珩淡然一笑,“那朕从前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如你所愿那般的温柔,你想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吗?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时候,朕都要为你收尾,不管有什么问题,都要朕为你完成吗?即使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朕也要想尽办法为你取得吗?你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吗?你以为你还能够如从前一般,你说什么,朕就依你什么吗?你觉得可能吗?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能耐,不是什么事情自己犯了错都需要亲人来处理的。即使朕是你的兄长,但朕也会累,也会想要休息的。不是你叫朕往东朕就要往东的。没有那么大的头就不要戴那么大的帽子,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若不是事事在后都有朕的善后,你觉得自己还能够这般愉快的活着吗?你觉得你还能够有资格站在朕的面前与朕理论吗?你觉得朕应该像小的时候一样,万般事情都需要宠着你吗?虞桐,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虞桐含着泪,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只是觉得我……是个累赘吗?是你的麻烦吗?”她既不知,虞珩竟然是这样想她的。
?虞珩笑着反问着她,“不然呢?时时给朕制造麻烦的人,朕还要当着个宝贝来护着,你是不是觉得朕是个傻瓜。若不是看在你与朕一母同胞的份上,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在这里这般理直气壮的与朕讲大道理呢?”
虞桐含着泪,却又笑了起来,“虞珩,你真的是说得很好,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不若的话,你直接处死我好了。”
?虞珩冷笑道:“你以为朕不敢是吗?”
他的目光,时而如火山一般炙热,时而如万年不改的寒冰一般冰冷,其心竟是叫人看不清、看不透半分。
他身后的书恒和阿紫开始紧张了起来。
“那你就来啊!你敢又何如?不敢又何如?虞珩,你根本就配不上思榆那么好的女孩。”虞珩大吼道,“你根本就比不上朝熠兄长,你执意要娶思榆,却只是你一人之愿,而并非是众之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成亲,你根本就坏了脑子。”
虞珩怒气上涌,“坏了脑子?是啊!朕就是坏了脑子,你觉得呢?朕是坏了脑子才叫你竟敢当面在朕的面前胡言乱语。”
?“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你登上王位之后,成为了王上,不根本就不管政事,不担心华山肥遗一族会突破城池而来,竟是让朝熠兄长一人......不但如此……你如今叫人切齿的行为很多,根本就令人不齿。你如今,与昏君有何区别?”
虞桐也不忌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语气澎湃,面对虞珩竟是无一丝惧色。
众人皆是一阵错愕之色。
??却不料,虞桐竟是这般胆大妄为。
“你胆敢再说一句试试看?”虞珩忍不住怒气了。他的指尖上七彩火焰跳动,转瞬之间,枫焱落手,直指虞桐。
书恒和阿紫一见,便下意识的上前一步,跪倒在了虞珩面前,尔等伏身道:“王上慎重。”
“滚。”虞珩一挥袖,直接震开了书恒和阿紫二人。
啪。
书恒和阿紫被震退到了撞上墙壁之后才停住了身子。
噗。
书恒和阿紫二人竟是生生吐出了一口红血来。
看来,虞珩真的是怒了。
书恒和阿紫也不敢怠慢,又一次上前跪在虞珩面前。
“王上慎重。”
啪。
又是一挥袍,书恒和阿紫被震退撞墙吐血,一系列的工序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完成了的。
阿紫的修为比书恒的还要弱,她连续被虞珩两次震退之后,几乎已经失去了力气。
书恒依旧没有止步,咽了一口血之后,继续上前,跪倒在虞珩身前。
虞珩这一次没有挥袍,他抬脚踩在了书恒的肩膀上。
书恒闷哼一声。
整个人因为来自虞珩的巨大压力而直接趴在了地面上。
他的嘴角含着血,不断流出,源源不断,如川流不息。
虞珩的脚没有从他的肩膀上移开,依旧是带着那重重的压力,如泰山一般,压在了书恒的身上。
虞桐看着他们两个,更是对此于心不忍,她竟没有想到,虞珩如今的心,真的是那么的狠。
思榆见状,欲欲而出,虞珩袍一挥,瞬间在思榆的周围下了禁制。
“虞珩,你放了我。”思榆大吼。
??虞珩看看思榆,看看虞桐,又看看阿紫和书恒,他带着嗜血一般的笑容,放声大笑出来,看似妖媚,却不带任何的一丝感情,“你们很好啊!如今竟然会直接公然反抗朕了吗?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胆子的?”
?“虞珩,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令人不齿,本以为你应该是小有所成而已。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般的丧心病狂,如疯魔一般的。”虞桐带着嘶哑的声音,放声大吼。
“住口。”虞珩剑一动,剑气却未伤及虞桐半分反倒是将她脸上的薄纱挑开。
虞桐的真容已然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虞桐的一边雪白脸颊竟然大部分已经呈腐烂现象了,应该是没有做好立即的处理才会这样的。
看着黑漆漆的,还能够看见隐约的白骨,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虞桐更是丝毫不惧,她也不管别人的目光。
此时,她直着身体,眼眸直直的看着虞珩。
“怎么?这一点教训还不够吗?”虞珩的枫焱剑在她脸上的伤口中点了点。
虞桐根本就不在意,也不在乎疼痛。
见虞桐没有继续说话,虞珩便继续的说道:“你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敢对朕这般无礼?”
??虞桐笑道:“从前我不都是这般无礼的吗?你都说我是你的累赘了,你都说你已经受够了我了不是吗?”
“别再说什么从前了。现在就是现在,不干什么从前?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再提又如何?不过只是增加此时朕对你的厌恶而已。”虞珩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字了,他的脑海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激动,枫焱剑一动,竟是直接在虞桐的胸前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剑痕。
剧烈的疼痛感和皮肉绽开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回响,虞桐低下头,却看见自己的胸前已经瞬间染红了一大片。
她不断的能够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看着自己胸前的不断流出来的红色血液,那红色的液体仿佛如同瀑布一般不断流出,她那一身绿色的长裙几乎是瞬间被染成了艳红。
虞桐那润红的面色足渐变得苍白了起来,她全然不管身上不断溢出的血迹,她面色不改半分,却是直勾勾的望着对面的虞珩。
思榆不断的拍打着虞珩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个屏障,特别是看见虞桐胸前那一滩明显的血迹的那个时候,思榆心神一震,她的脑海中不知觉的浮现出当初虞珩亲手斩杀红缨的那一副画面。
书恒被虞珩踩在脚下,直到他清楚的听见对面突然发出的剑鸣声和血迹溢出的声音,那一刹那间,书恒感觉自己整个人的呼吸已经停止,看着虞桐身上的浓烈血海,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看着她那坚定的目光,书恒的心情仿佛在这一瞬间崩了,那一刻,他突然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
“虞珩,你现在根本就比不上……从前的你半分。甚至......比不上朝熠兄长。”虞桐一字一句,即使是全身的伤痕,但她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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