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我呈现出的力量难道不是借用科隆纳的吗?”
“所以我才说您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巫师,”玛利兴致勃勃地说道:“真正的科隆纳公爵我也见到过,只能说是平平,角斗场的屏障可不是像他这样的巫师仅凭着情绪波动就能击破的,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您是一片沃土,科隆纳的血只是种子,是您而不是科隆纳让它开出了繁茂的花朵。”
“而且,”她补充说道:“您还没有经过导师教导和系统的学习呢,等您学成,您会成为一个连曼奇尼家族也无法小觑的巫师。”
路易没有回答,他侧过头,观察着玛利,自从回到里世界,小女巫如鱼得水,她穿着丝绒的暗红色长袍,平底鞋,身后垂着巨大的兜帽,不断地伸手施放着一些用于玩闹的小法术。
一群群的小妖精被她发光的指尖吸引过来,又因为她掀起的一阵小飓风东倒西歪,惊叫不止,有些小精灵被飓风搅碎,碎裂的身躯就像是粉末那样在空气中消散,。
“这是墨尔法老师。”玛利向他介绍说,这位巫师正是玛利为他找来的启蒙者,他是一个留着白色短须的老人,手持法杖,身着黑袍,尖角帽和人们印象中的巫师奇妙的契合。
他向路易鞠躬,姿态虽然不是那么谄媚,但……他可能是路易在里世界看到的第一个,没有那种古怪的傲慢感的巫师。
“我想我应该好好的谢谢你,我的好玛利,”路易说:“但我可以和他先谈谈吗?”
“当然可以,”玛利说:“如果你不喜欢他,我这里还有两个待选。”
“我想这位先生就足够好了。”路易说。
在路易的要求下,卢卡送上了茶点就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他和那位陌生的巫师。
那位巫师先生向路易微微俯首表示敬意,而后挥动法杖,虽然不知道他施放了怎样的法术,但房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了“这是一个屏蔽声音的法术,陛下。”墨尔法说。
“看来您确实有话对我说。”
“嗯,我看到维萨里了,”墨尔法说:“我也从玛利这里听说了一些事情,感谢您的仁慈,维萨里……我只能说他过于单纯,太过执拗,无论他是不是巫师,这个弱点都是致命的。”
“您是维萨里的……”
“我是玛利和他的老师,我为曼奇尼家族几乎效力了一声,我没有儿子,陛下,没有继承人,本来我以为我能有学生,但没想到……维萨里的父亲并不像他这样,我是说,天真,但瓦罗.维萨里……”他摇头,“我教导他魔药、法术和古文字,但我没能教会他更重要的东西。”
“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年纪应该不大。”
“确实如此。”墨尔法说:“年轻,爱情与傲慢,足以蒙住他的眼睛,掩住他的耳朵,混乱他的头脑。”
“可惜的是现在他依然如此。”路易说:“我不得不说,墨尔法先生,他让我失望。”
“我明白您的意思,”墨尔法说,“您身边最好还是应该有个更为老成可靠一些的巫师。”
路易笑了:“您是在毛遂自荐吗?”
“当然,这可不是一个容易得来的机会,如果在表世界,我甚至不可能被允许走到您身边。”
“作为一个巫师,您太过妄自菲薄。”
“里世界能够看清自己的人太少了,陛下,而有自知之明是我最大的长处。”
“您来到这里,难道不是曼奇尼家族的授意?”
“他们派遣他们的,我只是顺水推舟。”
“那么我如何相信您呢?”
“我为您做事,您只要看结果就行了。”
“您觉得我会需要您做什么呢?”路易说:“教授魔法?”
墨尔法微笑着看向国王:“我不觉得您会想要留在里世界,想要成为一个巫师巫师也是国王的臣子,您已经高居鼎座,为何要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您的用词真是尖刻。”路易说:“也许除了您之外,每个巫师都认为能够成为巫师是一件值得万分荣幸与感恩的事情。”
“就像玛利?”
“就像玛利。”墨尔法说:“可怜的小姑娘,愚蠢的小姑娘。”
“那么曼奇尼家族有何想法?”
“他们畏惧您,陛下。”墨尔法在路易陡然变得严厉的目光下从容地说:“他们野心勃勃,您知道的,在愈发狭隘的里世界,曼奇尼家族庞大的身体就连转弯儿都难了,就算不断地分辟旁支,它也依然满是繁枝杂叶,他们要向外伸展,但又不希望舍弃太多,他们在里世界所有的权势,在表世界一样要有,他们非常急切,您知道的。”
“问题是他们并不聪明。”墨尔法接着说道:“他们……您看到了,从费利佩到玛利,他们的本性或恶毒或和善,但曼奇尼家族,就和其他大家族一样,在里世界的金字塔尖盘踞了几百年,他们的孩子生来就在众人之上,注定了要有一番成就。”
这句话让路易阴沉地笑了笑。
“所以,陛下,”墨尔法说:“他们在发现您是一个性情刚毅,难以摆布的人时他们就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路易垂下眼睛:“马扎然主教不会让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
“是的,”墨尔法说:“您的主教先生说的很明白,一旦您出了事情,那么曼奇尼家族的每个人都会被他送到火刑柱上活活烧死。”
路易想起了费利佩.曼奇尼,“所以他才会如此鲁莽。”
曼奇尼家族急迫地需要一个能够被他们握在手里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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