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相当不俗的速度瞬间来到了刀疤杰斯的面前,一手紧握刀鞘,一手反手握刀,随着一道刺目的寒光自树墩的手中绽放,刀疤杰斯只觉得脖子一凉,视线天旋地转,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血刺詹森和魔兽奥沙两人看着刀疤杰斯的无头尸体,还有掉落在后面大海之中的脑袋,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刀疤杰斯在他们三人里面实力的确是最差的一个,可实际上他们三人相差的并不算多,否则他们也不可能以这样的模式联合起来。
如今一个照面,对方就能够杀死一人,那岂不是代表,他们也可以杀死自己?
血刺詹森和魔兽奥沙的心里状态,法拉第立刻就看了出来,他半兽化的身体猛地旋转起来,那一条条触手之上释放出大量的麻痹毒素,一齐作用之下,就算是作为树人之身的杰克曼,也还是感觉到了身体阵阵的麻痹,使得本来就行动缓慢的杰克曼暂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这个时候,法拉第没有选择立刻攻击杰克曼,这倒不是因为他还念旧情,只是因为他很清楚,化为树人的杰克曼可以算是七阶之中最难杀的超凡者,不仅是皮糙肉厚,就算是受了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找到有泥土和水源的地方,也可以借此重生,所以法拉第没有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和力量,而是选择杀向对方之中的最弱者。
树墩!
“休想!”
低吼一声,贝利贝斯立刻就向着树墩冲过去,欲要帮助树墩阻拦法拉第。
可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两个身影却冲到了贝利贝斯的身前,正是魔兽奥沙和血刺詹森!
魔兽奥沙的身体迅速膨胀,化为了一尊面貌狰狞,浑身雪白的牛头人,庞大的身躯直接向着贝利贝斯碾压而下。
贝利贝斯狠狠一咬牙,双手再度拍击在了一起,准备释放出一道高频震荡波欲要阻拦魔兽奥沙,同时张口对着法拉第欲要使用声波阻拦对方。
然而就在贝利贝斯双手拍击在一起的瞬间,血刺詹森的身体瞬间化为了一道血流,形成了一柄血刃,掠过了贝利贝斯的左手,齐肘切断了贝利贝斯的左手手臂,并窃笑着说道:“贝利贝斯,你的手给我再断一次吧!”
之前被亚兰救回,贝利贝斯被打断的手臂便已经让治疗型的超凡者治愈了,却不曾想这次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他的手臂竟然被再度切断。
狠狠一咬牙,贝利贝斯无奈,只能暂时放弃了树墩,张口对着冲到自己面前的魔兽奥沙喊出了刺耳的声波,把身躯庞大的魔兽奥沙再一次的掀飞了出去。
血刺詹森看着被掀飞的魔兽詹森,正要趁机击杀贝利贝斯,又是一声枪响,一枚子弹穿过血刺詹森的身体,带走了大量的血肉,血刺詹森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中个一两枪他固然不怕,可那毕竟是专门针对超凡者的强化型反超凡者狙击子弹,一旦中枪多了,对他还是有不小损伤的。
正在血刺詹森和魔兽奥沙退避三舍的时候,挥舞着触手的法拉第已经冲到了树墩的面前,所有的触手一齐向着树墩纠缠了过去,看到这一幕,血刺詹森和魔兽奥沙的脸上都流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他们的目的就是让其他人无法干扰法拉第,既然他们这一边折损一人,对方自然也要一命抵一命才行!
“死吧!”
大喊一声,法拉第挥舞所有的触手,向着树墩杀了过去。
此时的树墩,背后突然浮现出了一道裂缝状的空间之门,这是罗素早就准备好的,只要树墩退入空间之门内,便可以立刻脱离险境。
这些战术都是之前说好的,树墩自然很清楚,立刻向着身后退去。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法拉第突然张口,喷出了一道蕴含着蓝红脸色的电光,这股电光越过树墩的身体,落在了那道空间之门上,立刻使得那道空间之门像是被抹去了一样,消失在了树墩的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
罗素目瞪口呆的看着树墩身后消失的空间之门,在他的感知之中,自己开启的那道空间之门就像是被抹去了一样,不是被干扰,也不是被破坏,而是平白的消失了。
看着处于危险之中的树墩,罗素没有丝毫犹豫,想要再度开启空间之门,但是出乎罗素的预料,树墩身周的那片空间,好像和自己失去了联系一样,他竟然无法在那个范围内使用任何的超凡力量。
“他果然有这种能力,之前那次事情果然是他做的!”
贝利贝斯有隐藏的实力,法拉第也有隐藏的底牌。
他有一件超凡物品,平时是吞入体内,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喷出一道基于自己力量的电光,这道电光可以在一定时间,一定范围之内,隔绝所有超凡力量,除了肉身的变化,如兽化和半兽化,还有诸如肢体的变化,其他类型的超凡力量都会受到干扰。
如火焰,如水流,如雷电,如空间,这类的能力都会被抹去。
而以前在深海提督麾下的时候,曾经出过一次问题,有一个老牌的黄道被杀死,后来调查的时候,嫌疑人锁定在三个人之中,其中一个就是法拉第,只是后来经过调查,那位老牌黄道在战斗的时候,能力好像被人抹去了,也正是基于此,才因为三个怀疑人都没有这个能力结束了调查。
如今看到法拉第展现出这个能力,贝利贝斯立刻就确定了那次事件的凶手!
树墩看着已经把自己包围的触手,虽然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必然是出现了一些问题,才导致计划中的空间之门消失。
他看着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周的触手,看着触手上闪烁的红蓝电光,感受着触手上蕴含的力量,树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反手握住刀柄,双脚微微分开,身上的肌肉微微膨胀,看起来就像他的身体变得更圆了一些。
紧接着树墩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的绵长,眼前的视线越发的缓慢,下一秒长刀出鞘,化为一道银光瞬间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