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题不大。”欧阳淳向两人招了招手。
艾米莉亚丢下看了一半的文件,和艾尔巴一起快步走进欧阳局长的办公室里。
“这是之前獠牙团策划的‘眼泪’公司袭击案的调查报告,我们已经查到了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人。”欧阳淳翻了翻文件,找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指给两人看,“这个人叫陈思允,九月份收到‘眼泪’公司的入职邀请,但在短短几天之后,也就是九月十八日那天,他在外出吃饭时遇到了一场意外,就此失去了踪迹。”
“失踪了?”艾尔巴瞪大了眼。
“实际上是被‘眼泪’的人秘密带走了,他的研究项目具有难以估量的价值,所以被保护起来了。”欧阳淳敲了敲文件的纸,轻哼一声,“这群家伙手脚也不干净,不过这不归我们管。你们要做的,就是去一趟他以前住的公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详细地址文件上都有,自己看吧。”
艾米莉亚从欧阳淳手里接过文件,随手点了一下,一共只有三页纸。
这也太少了吧,艾米莉亚抬起头看着局长。
“不用奇怪,关于他研究项目的内容全都被刻意省略了,连我都没有权限知道。”欧阳淳挥了挥手,“只是一个简单的调查任务,现在就出发吧。”
“是!”两人立正敬礼,然后恭敬地倒退了出去。
欧阳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打开那个小盒子拿出苹果看了看上面用水果刀雕的笑脸,笑着摇了摇头,又把它放了回去,然后把盒子塞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
一个小时后,艾米莉亚和艾尔巴到达了陈思允以前住的公寓,用证件向管理员要到了备用钥匙后,两人打开了门。
陈思允公寓的格局和刘烨的差不多,都是穷人住的廉租房,一共也就四十平米的样子,开门是一道走廊,门边摆着鞋柜和一块旧旧的地毯,左手边是卫生间,走两步就是连着阳台的客厅,右手边是卧室,连厨房都没有。屋里也没什么家具或者摆件,几张沙发椅一张木茶几,卧室里一张床一个书架一张书桌,仅此而已。
艾米莉亚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里走,艾尔巴跟在她身后。
“艾米莉亚,这里最近有人来过。”艾尔巴蹲下端详着地板,轻轻用手指抹了一下,“灰尘的分布有很明显的区别,那人来的时间不久,也就是几天前的事,而且脚长只有……”他用拇指和食指简单量了一下,说,“大约二十二厘米,来人应该是个女性。”
“嗯,而且她还带走了不少东西。”艾米莉亚扫了扫卧室里,“就算是个臭男人,桌上也不会什么东西都没有。嗯?”
卧室的窗边,摆着一盆火红色的珊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什么,盆栽?”艾尔巴一边走过去一边戴上白手套,小心地把那盆珊瑚端了起来,对着阳光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皱着眉把它房里回去,从衣兜里取出一小罐铝粉盆身上抹了点,再用力吹了吹,最后摇了摇头说,“盆身上什么指纹都没有,肯定不是屋主放在这里的。”
艾米莉亚凑近观察了一下那盆珊瑚,它就像一棵只有三十厘米高还没有叶子的树,枝丫孤零零地竖着,通体是鲜艳的红色,枝条上有一圈圈的深红色条纹。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
“带回去吧,上一任访客留下的东西,一定有什么关键的作用。”艾米莉亚说。
“好。嘶——好烫!”艾尔巴伸手去拿,一不小心手背碰到了珊瑚的伸出的枝,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
“烫?”艾米莉亚有些诧异,刚刚她的脸凑得离珊瑚很近,可连一点热气都没感觉到,怎么会烫伤艾尔巴的手。
“对,这东西好烫。”艾尔巴咬牙切齿死命地甩着手,就那么一毫秒的工夫,白色的手套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焦黄。
艾米莉亚脱下皮手套,把手放在红珊瑚的上方五厘米左右的位置,还是一丝热气都没感受到,于是她把手不断下移,就在要把手指放上去的那一刻,艾米莉亚犹豫了一下,从兜里取出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朝珊瑚的枝条丢了过去。
餐巾纸缓缓地飘落,最后挂在了红珊瑚的细枝上,没有任何异样。
艾尔巴瞪大了眼,缩着脖子盯着这盆古怪的盆栽。
艾米莉亚重新戴上皮手套,用指尖轻轻触了一下红珊瑚的主干。
“啊!”她惊叫一声,立即移开了手指,可皮手套的指尖处已经烧出一个小洞。
“好怪的东西,带回局里再说吧。”艾尔巴摇了摇头,捧着盆身把珊瑚拿了起来。
艾米莉亚点了点头,两人一齐走出公寓,关上门,把红珊瑚带回了B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