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时父和魏父约定亲事时,魏三清也不会没怎么反抗就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魏三清觉得当年是自己年轻,没有上过战场,所以一下子被镇住了。。
现在,他也不是在战场上没有跟人殊死相搏过,刀口上也是舔了血的,而时父已经老了,自己却正当壮年,怕他做甚?
魏三清心里头是这么想的,可微微发颤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里的恐惧和害怕。
“怎么来的?当然是知道你魏家喜事临门,特地上门来给你们贺喜来的。”
时父不屑和妇人一般见识,所以对藏在魏三清身后的刘云娘只是瞪了一眼,边不再朝她瞧去。。
只是对着魏三清这么一说,然后上前一步,一脚将魏父家的大门给踹了开去。
门口的声响,魏父的耳朵又没聋,怎么可能会没听到?
正发愁着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从后院的墙上爬了出去,躲一躲,就听到大门门板被踹的声响。
大门一被踢开,院子里和客厅里就一目了然。
魏父有些僵硬的收回想跑的腿,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来。
“亲家真是稀客,稀客啊!”
时父点了点头,招呼着身后的后生们进了院子,然后对着魏父点了点头,应道:“确实是稀客,自打我闺女嫁到你们魏家,我从来没踏过你魏家的门,只因当初我答应了你魏大存,不会让我时家拖累姜娘,更不会拖累你们魏家。
而我时军武当初是怎么说的?来,魏大存,你把我说的话给我重新说一遍。”
魏父听到他这话,脸上顿时那丝挤出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亲家,你看这事弄的,我也是想打死这个兔崽子,可你也知道,咱们这年岁了,哪里还能受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
我知道是这兔崽子对不起姜娘,也知道是我们魏家亏待了姜娘,可关于纳妾的事,却是姜娘亲口答应下来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让这兔崽子这么做不是。
你看,我让这兔崽子去把姜娘好好接回来,然后赔礼道歉,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如何?”
听到魏父嘴里口口声声是姜娘自己答应下来的,这件事被他们魏家说的如此轻飘飘,还一嫁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谁跟谁一家人?
怪不得女儿能下这么大的决心,跟魏家一刀两断。
时父越听越生气,直接一挥手,怒喝道:“如何?我告诉你,魏老狗,不如何。
这魏家,有那女人就没我女儿,有我女儿,这女人打哪来的就给劳资滚哪去。”
听到时父这声爆喝,刘云娘吓的浑身一哆嗦,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都开始抽疼起来。
手紧紧地抓着魏三清的胳膊,手指头都泛了白。
魏三清听到时父这么骂他父亲,又想赶云娘走,心里头又气又怒。
可他知道,现在他不能出头,一旦出头,到时倒霉的就是云娘。
可是看到云娘现在这副模样,他满脸的心疼,藏都藏不住,恨不得当着大家的面搂紧了云娘,好好安慰她。
时父看了,都觉得辣眼睛。
心里头却是更加心疼自己的闺女,当着他的面,魏三清这兔崽子尚且如此,当着姜娘的面,还不知道给她多少气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