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也不甚在意,将钱一起付了,两人继续向西行走,沿街的行人看见萧震雷穿着一身洋服,还戴着墨镜,又跟洋人在一起,都躲得远远的,有些人心里还直骂他二鬼子。
没过多久,萧震雷看见一家牙行,“咦,这里有一家牙行,我们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管家!”说完直径向那牙行走去,法斯特跟在身边快步追上。
所谓牙行,就相当于后世的中介所,后世有各种各样的中介,例如家政中介所、婚姻中介、房屋中介等等,都有各自的店铺,而在这个时期,各种中介所都称之为牙行,经营的范围远比后世经营单一行业要大得多。
刚进门,萧震雷就领略到了这个时期牙行牙人们嘴巴的厉害,只见一个穿着亮白色绸缎马褂、头戴宝盖财主帽子的年轻人迎上来,嘴里稀里哗啦的说开了:“哎呀,二位爷大驾观临,有失远迎啊,恕罪恕罪!不知二位爷是想买宅子,还是想找个媳妇儿?又或是惹上了官司想找一个状师帮忙脱罪?如果您想买宅子,我这里刚好有几套宅子准备出手,保证价格便宜,宅子大、风水好、冬暖夏凉,如果您想找个媳妇儿,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媒婆,可以把死的说活了,把稻草说成金条,给您二位说个媳妇儿简直是小菜一碟啊,如果您是惹上了官司,您二位不用担心,我们这里可以给您二位介绍最好的状师,保证您半点事都没有,我们这里的生意路子广得很,不论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您说得出来,我们都可以为您二位办得到…….”。
这家伙嘴巴一刻不停地说了一大串,萧震雷和法斯特连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直到将萧震雷和法斯特说得云里雾里才停下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俩。
萧震雷回过身来,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才开口道:“这位掌柜高姓大名?”
“不敢不敢!”掌柜的连忙客气两声,道:“免贵姓何!”
“何掌柜!”萧震雷点点头笑道:“幸会幸会,我姓萧,今天来贵店是想请何掌柜帮忙找个管家,不知道何掌柜在这方面有没有路子?”
何掌柜一听真是生意上门了,眼睛发亮,当即道:“有有有,不知道萧老爷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呢?”
萧震雷想了想提出了几个要求:“第一,身家清白、善交际、能识文断字;第二,接人待物、礼数方面要精通;第三,岁数在三十五岁以上,如果有家有口,且是本地人则优先考虑,就这么几条!”
何掌柜用心记下,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这么着吧,萧老爷,我多找几个人,看哪天您有空儿我带着他们到您府上去,由您亲自挑选,如果您觉得我带的几个人都不满意,我再帮您找,直到您满意了,咱们这桩生意才算做成了,您看成吗?”
萧震雷很满意,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成!不知要花费几何?”
何掌柜道:“您要先在鄙人这里留下五两银子,待咱们这桩生意做成之后,您和新招的管家双方都要在支付给鄙人与新管家一个月薪水的三成等同的酬劳!”
“明白了,也就是说我现在要支付五两银子,等您给我找到了管家,并且我满意了,如果我的管家一个薪水是十两银子,我和他都要再付给您三两,一共是六两银子给您,是这样吧?”
何掌柜笑着点头道:“对的,对的!”
五两银子对于这个时期社会底层人物来说是一笔不少的钱,许多人一年下来都赚不到五两银子,但能够请得起管家的大户人家当然不会在乎这区区五两银子,萧震雷很爽快地支付了五两,双方签订了委托协议文书。
从牙行出来后,萧震雷不由地对法斯特感慨道:“刚才都看见吧?何掌柜才是真正的牙人啊,你这个外来洋牙人与何掌柜比起来只是一个半桶水!”
“我只是兼职做牙人,好不好?”法斯特忍不住耸了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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