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验证自己的猜想,凌罗得马上叫乖乖把种子拉出来才行。
听闻运动能有助排泄,便命令乖乖,在屋内转圈的跑步。
乖乖刚一歇脚,凌罗就在后恐吓道“唐跌跌来了!”乖乖就得撒丫子在屋里转圈疯跑,窜上窜下的如灵巧的猴,凌罗见他跑步身法十分敏捷,倒像是练过轻功的。
乖乖原本就是脆玻璃身子,几步路跑下来,竟瘫软如棉花,窝在床上死活不起。
“既然种子喜欢跟着我,就给我吧,好萝卜,我不愿意跑步,别折腾傻子了。”
“你还知道自己傻?”
“府里上下都这么说。”
“他们说这话也不背着你?”
“我傻,又不懂啥是傻子,随便他们说我也不会生气。”
有那么细微的一瞬间,凌罗甚至觉得,这傻子不但不傻,甚至嘣精,保不齐又是唐隐那样的人精,装里格楞呢。
但所谓人艰不拆,人傻亦然,所以无论他是假傻还是真傻,只要将种子讨要回来,明天给送回他家,剩余都与她无关。
见凌罗说不出话来,却见乖乖从腰间扯下一块令牌,将令牌摊在双手中,小心翼翼的承在凌罗面前,道“你看,我这有一块牌子,哥哥说,但凡遇到为难之处,便亮出牌子,保我能化险为夷,现在我将牌子给你,能不拉了吗?”
乖乖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为自己求情,人家的眼睛才叫真的水汪汪,一眨眼仿佛要溢出湛蓝的水珠。
叫人硬上厕所,着实有点为难人,凌罗一想,他一时半刻也跑不了,明天一天,他总能将仙种弄出来,暂且饶过他今晚,也未尝不可。
于是凌罗伸手勾下令牌的璎珞,将令牌攥进手心,一个大大的霍字冲上,耀武扬威的宣示着这家主子的霸气与神秘。
这令牌,怕是有些来头,单说玄铁打造倒是不算多珍贵,但那背后还有一行小字,上有:尚方宝令,先斩后奏。
看来这乖乖该是霍家人,霍家也颇有来头。
“也行,但你不能跑。”凌罗好生收起了令牌。
“我不跑,我跟着萝卜。”乖乖说完,就去摊被,一骨碌钻进被窝里,片刻,传出呼噜声。
凌罗见乖乖摊被睡下了,觉得自己也该就寝了,但心中有事搁着,夜不能眠。于是准备唤仙簪召唤舒华,想咨询点事。
于是蹑手蹑脚的将门拉开一条细缝,探头出来,院内无人,这才走出屋,朝着院外走去。
唤仙簪召唤舒华,一道紫光闪烁,舒华便一身宽袍,舒适自然的笑脸相迎现身出来。
“舒华,又见面了~”大半夜的折腾舒华,凌罗着实过意不去,忙赔上笑脸。
“仙种母种在人体内无法消化,待呕出或排出方可继续利用~哈欠——”舒华闭着一只眼,另一只眼睛微眯,正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三克油!”
“由阿歪偶炕母,古耐。”
简短的对话,却见凌罗放下了沉沉的心,有舒华这句话,凌罗便不急着叫乖乖排出仙种。
回屋,睡觉。
“大半夜的折腾啥呢?”凌罗一进屋,就见唐隐倚在门框上,身上披着青色小褂,脚上踩着拖鞋,伸出二指揉搓着太阳穴“夜半发情?”
“拉肚子了!”凌罗只能捂着肚子,为达到逼真的效果,还配合着用嘴巴挤出一声屁声。
“三番五次的朝着墙根跑,我还以为你偷我鸡蛋呢。”唐隐转身进屋,啪的一声拍上了房门。
凌罗松了口气。
但见房门又拉开,唐隐立在门口。
“还有事?”
“咕噜。”
这回,唐隐还没回答,肚子却先声夺人。
只见其抓起一把厕布,脸色难看的冲着茅房行去。
谁叫他喝了自己精心调配给乖乖的阴阳水,不拉肚子才怪。
天也不早了,自己也该睡了,凌罗打了个哈欠,进屋,一跃上床,挨着乖乖,扯了被子一觉,码着床边,睡了。
这边毫无心事的二人,睡得极其安稳,翻跟头打把式,睡梦中,你给我一拳,我赐你一脚,睡得花样百出。
那边,除了凌罗,人人却都因为凌罗,各怀心事,夜不能寐。
唐隐蹲在茅房,寻思着凌罗的一切,吸食那些死者的凶手线索,几日查下来,都是草蛇灰线,种种证据都指向她。
但转念一想,又推翻了自己想法,她去顺喜家收猪粪,如是恶魔心起,突食人血,可她尚存理智,难道不该毁尸灭迹吗?否则官府查下来,一准能查到她。
如是她根本不怕查,可又为何不见其如妖怪一样神出鬼没,还如农女一般好像事不关己?
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难道这些死者,根本不是王二五所杀?
近几日未曾发觉她有任何魔性,恐是其中还有误会,此事得深究。
这么想着,唐隐就想起了在山洞内看到凌罗的身体,脸一红,从怀里拽出一本《爬墙记》,蹲在茅坑,仔细研习苦读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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