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耍流氓?
看乖乖满脸认真与纯真,说耍流氓也不贴切。
吃人?他也没傻到那地步。
凌罗真是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不知为何,就在乖乖吻上自己的时候,凌罗竟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唐隐那双刀锋似的眼睛,总感觉自己是背着他偷情的小媳妇一样。
身后的大红灯笼照影着乖乖水波般澄澈的眼睛,那股纯真与真诚,隔着眼眶,都要漾出来。
凌罗推开乖乖,下意识的退后三步,却迎来乖乖上前三步。他的眼角挂着疑惑,脸上并未展现出任何害羞的神色,显然,他并不是刻意吃豆腐。
倘若他不是傻子,凌罗大可甩开膀子跟他好好动手切磋一番,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可他是个傻子,还是个娇贵的傻子,就难办了。凌罗有心想伸出拳头挥给乖乖两拳,却在乖乖天真烂漫的目光里,将带着重力的拳头,软绵绵成了巴掌,最后捂在乖乖嘴唇上,笑道“给你擦擦嘴,记得,男女不能轻易触碰嘴唇,你这么做不安全,今日是碰到我,我大人大量不与你一般计较,若是哪日在街头你随意拉个姑娘啃嘴巴,你会死的连你哥哥都不认识你,记住了。好吗。”
乖乖目露不解,却听完凌罗的话后,一点头“我记得了,萝卜。”那样子,倒也十分乖巧。
“可是爹爹说过,娘亲难过的时候,他一亲嘴巴娘亲就笑了,还告诫我,哪天我见心爱姑娘伤心,定要亲吻姑娘才行。”
“哪个爹爹瞎说八道,又是唐跌跌?”凌罗负手,挑眉。
“才不是,乖乖说的是自己爹爹!”乖乖吞了口唾沫,本还想与凌罗多说几句,却不巧此刻肚子咕噜一声叫,嗅着隔壁宴席的香味,伸手戳了戳凌罗的腰,鼓着嘴巴道“萝卜,我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凌罗也不愿跟他掰扯,跟傻子掰扯无非是两个结局,赢了,竟是欺负傻子,输了,竟连傻子不如。
于是转身继续赶路,乖乖则感觉到了亲吻过后,凌罗的有意疏远,于是像做错事的孩子,悄悄尾随其后,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盯着凌罗的背影,咬着嘴唇,搓着手指,默默走路,却回味起刚才亲吻的滋味,不自觉的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夜色下,那条狭长的眼神,包裹着湛蓝的瞳光,如岩石下一潭不见底的深泉,神秘又冰凉。
凌罗与乖乖到了家,刚一到家,就见屋内蜡烛在点着,一个壮实的人影正在窗下来回踱步。
看身形,那人是葛顺。
他来干什么呢?
凌罗刚拉开院子门,就见屋内葛顺顿足,抬眼往院内瞅,见是凌罗回来,屋内的葛顺与二六二七都冲了出来。
二六二七满脸都是泪痕,见到凌罗回来,就如见到了救命稻草,哭的更凶起来。
“怎么了?”凌罗一见,便知出了什么大事,而此刻冯兰却不在家,难道是冯兰出事了?
“二姐,娘被抓了,被官府抓了!”
“什么?”凌罗一震,忙询问状况。
此刻王二有的儿子王大山骑在墙头上,听着二六二七哭诉,听得津津有味间还哼起了小曲。
凌罗瞥了王大山一眼,道“回家去呗,男孩子听墙根烂鸡鸡哦。”
王大山却嘎嘎一乐,最后朝着几人笑道“哈哈,你们快没娘了~没了爹,又没娘!”言罢,在二六朝起棍子要揍他的时候,翻身大跳,健步如飞,冲回了屋子,锁紧了门。
两个孩子哭哭啼啼也说不清,好在葛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述了一遍。
冯兰亲口承认是自己偷了陈三斤的种子后,村长其实是想叫此事就此了解的,可奈何陈三斤得理不饶人,还叫来了二赖子,要二赖子将冯兰连打带踹的送进了县城,上了公堂,关进了大牢。
末了,葛顺看了乖乖一眼,诧异中擦了把汗又将眼神挪回凌罗身上道“二五妹子,去你大哥王二四家求求情吧,快把冯兰身子捞出来吧,大狱可不是好地方!”
凌罗怎不知大狱不是好地方,只是若光求情就能了事,冯兰也不会被关进大牢。冯兰什么性子,凌罗再了解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了我我绕路走,这样的软弱,这样的一忍再忍,最终换来的是什么?
是得寸进尺。
凌罗从下凡开始,就本着自己是神仙,不能与凡人计较,更不能滥杀无辜的心态待人处事,即便村长侮辱,哥嫂撒泼,邻居践踏,她都拐着弯的化解矛盾,与冯兰一心,化大为小,化小为无,现在看来,慈心软善在恶人身上,貌似行不通啊。
况且自己当初在心中立下誓言,不滥杀无辜。如今也并未破,毕竟,他们没有无辜。
再者,半死,可不算死。
村长、王二四、陈三斤、王二有、田氏、二赖子。
好,很好。
想玩是吗?
那就好好玩,不玩尽兴怎行?
今个三狗子大婚,借此雅兴,本仙君陪你们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