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仵作探验了死者的尸体,后对着捕快道“死者不是切头而死,而是用簪子类的尖锐戳破咽喉,为掩盖伤口,再切下头颅。”
捕快的的眼睛在每个人身上扫过,看到凌罗的时候,好似被凌罗的面容惊艳到,微微一怔,觉得村女,不该有这么漂亮。
“还有呢?”捕快问。
“还有,死者身上竟有药粉沫沫,查看之下,应该是——媚药。”
媚药?一石激起千层浪,叫屋内众人都炸开了锅。
杀死王二有夫妇为何要用媚药?这是为何?
二赖子一震,他因强暴了王二有而心虚,总怕自己这事一暴露,再跟媚药扯上关系,自己就脱不开干系了。
仵作话毕,叫捕快朝着众人打量去,屋内的人,用簪子与媚药杀人,与女人脱不开干系。
那么有嫌疑的就是陈三斤与凌罗了。
但唯独叫捕快有些不放心的事,是唐隐,毕竟他一个不似农民的人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很有嫌疑了。
问题在于,如是唐隐一个地主想要杀掉村民,也不该在他人家众多耳目的时候杀掉,该是寻个无人的角落,悄悄解决。
事情有些棘手。
捕快一皱眉“谁是家主?”
“我是。”凌罗上前一步。
“怎么回事?说详尽。”
凌罗将事情的原委又统统说了一遍,包括自己丢了金子,与王二有夫妻被暴打的事仍旧原封不动的栽赃给了王二四与陈三斤。
田氏与王二有已经在这档口死掉,她如是换了供词,马上自己就要败露。
“所以你确定是陈三斤与王二四杀了田氏与王二有?”捕快问。
“不确定,我只确定王二四与陈三斤偷了我的金子而已。”凌罗咬死这一点,至于死因,她不知,也不贸然栽赃。
捕快瞅向脸色煞白的陈三斤“那你有什么要说。”
“大人,大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人,也不是我偷的金子,我只是与王二四偷了冯兰的种子,其余什么事都没做啊!而且,王二五身上有簪子!”
凌罗一震,手上的假唤仙簪被握紧。
“可这人头到底是在你家发现的,且你最有作案嫌疑。”捕快道“带走,将尸体一并带走。现场再好好搜搜,看有没有什么证据。”言罢,看向了长风。
“是你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是。”长风答。
“怎么发现的?”
“我家老爷叫我去给村长随礼,回来的路上见陈三斤与王二四鬼鬼祟祟,因为二人有在我家偷鸡蛋的前科,我就跟去看看了,结果见二人正掩埋东西,待二人离去后,我便要挖出埋得东西确认是否是我家的东西,却不料竟是一颗人头。”长风舒了口气,显然也吓得不轻。
“所以你就报了案。”
“按说这种仇杀恩怨我们一并不管的,可老爷说报案并帮助破案者,能得到十两银子,老爷就说何都要报案,就为了……”长风没说下去。
捕快一皱眉,问“谁是你家主子?”
唐隐一抬眼“正是在下。”
捕快朝着唐隐的身上打量去,原本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唐隐的气度不凡,还以为是个教书先生或者大夫,却不料是个地主。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清水村?”
“回大人,四年前。”
“以前是干什么的?”
“纨绔子弟,无所事事,架笼遛鸟,赌博读书。”唐隐答。
“你这无所事事,实则是什么都涉猎啊。”
“谬赞。”
捕快眉毛一抽,哪就赞他了?
“为何来此?”
“家父赌博,在下赌博,一家子赌博,输了钱,家父被人追债,误被砍死,只剩在下一人,收拾细软,逃荒到此,做了个地主,倒也悠闲。”
这些身份,都有上头的人为唐隐作假,实则捕快就是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倒是凌罗将这些听进心里,寻思唐隐果不一般,这些身份怕是早就暗中安排好的了。
“家中还有什么人?”捕快问。
“没了。”唐隐一顿,突然又张嘴道“还有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
凌罗心下觉得奇怪,怎么唐隐突然提柳如云,以前但凡谁提起柳如云,他都十分冷淡,可今日竟主动提起,为何?
“未婚妻?是谁?”
“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妻,在下并不心悦她,但她天天缠着在下,烦不胜烦。”唐隐道“哦,正是纯县柳员外家大小姐——柳如云。”
捕快砸吧砸吧嘴,没从这些中得到线索。随后又问“一个膏粱子弟,竟在乎区区十两银子去报案?”
“只因富贵过,也潦倒过,深知一分一厘都是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每一次的赚钱机会。”
捕快脸一黑,合着这地主,是将凶杀报案当做赚钱外快了?
唐隐坦言自己身份,也是好事,原本捕快就对他有嫌疑,知他说话作态像是大城市人,见他承认身份,便不再追究他为何来此,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