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铁栏杆朝着外瞅。
凌罗一经过每间监狱,顿时叫众人都看呆了,下意识的,竟吞了口口水。
狱卒将三人引到一个空着的牢房内,送去了冯兰对面的大牢中。
冯兰听见动静,原本也没抬眼,却听到了王二四低声哭泣的声音,抬头一见,竟是凌罗与王二四夫妇。
“二五,二五,你没事!”冯兰迅速起身趴在了牢门上往外张望,双手把着牢门,急切的呼唤着,直到狱卒一甩手上的鞭子,抽在铁栏杆上,才叫冯兰闭了嘴,却眼泪汪汪的盯着凌罗,望眼欲穿。
见到凌罗没事,冯兰忍了一夜的眼泪终于随之滑落,眼泪与脸上的伤口渗出的脓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下颌,落了满胸襟。
凌罗见到冯兰,也是一激动,见她并未有受刑,也是舒了口气,随后忙道“娘,我没事,二六二七在唐隐家,宋妈照顾着呢。”
可凌罗也看到了冯兰脸上的伤疤,心一紧,想着得快点出狱才行,要为冯兰清理伤口,大狱条件不允许,也没有烫伤膏。
一听这话,冯兰神色一放松,可一想到柳四海的话,便觉得自己家与唐家确实过从亲密了。
但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凌罗,为何进了大牢?
凌罗三人被拥进了牢房,狱卒在外落了锁,又呵斥了一声“老实着,敢闹就拉出去先抽几十鞭子!”随后,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走去了牢房外,继续站岗。
王二四与陈三斤吓坏了,二人连站都站不稳,瞪着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打量牢房,最后蜷缩着蹲在了墙角,如两只瘟鸡般,不敢再说半句话。
原本陈三斤哎胡搅蛮缠鬼哭狼嚎,平日在村子里就爱嚷嚷,现在可不是村子里,没有了二赖子在背后帮着,没有了村长的狐假虎威,此时的她再也嚣张不起来。缩着脖子张着大嘴,低声的哭泣。
而王二四原本就是个窝囊的,只敢窝里横,此刻被关进了大狱,吓破了胆子,只低声的啜泣着,也不敢高声哭,生怕引来狱卒。
二人身上背着命案,谁知道之后的命运是如何呢?索性先哭一哭,没准一碗断头饭端来,哭都没时间哭了。
反倒是凌罗,被关进来好似无关痛痒。她不怕进大牢,只是不明白唐隐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临走前,从唐隐的眼神中她可以看出,唐隐并非要出卖她,反而是看到了那种‘放心,交给我’的安全感。
凌罗虽不绝顶聪明,但也并不傻,对于唐隐,她选择半信半疑,无论他要做什么,她现在都不是争辩与反抗的时候,且看他下一步棋怎么走,再做定夺,否则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好主意摆脱困境,干脆既来之则安之,静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便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信心,如是东窗事发,也可全身而退,并带着冯兰与弟妹,安全离开这。
凌罗见狱卒半天没再过来,便站在牢门前与冯兰对话。
“娘,娘。”只是凌罗第一次主动去叫娘,凌罗觉得冯兰一走,家里没有了主心骨,心里空落落的。
虽然冯兰平日也帮不上什么忙,可家中事事还得是她操办,有这么个人在,家就在,温情就在,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凌罗已经开始习惯一家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