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却分明垂垂老矣,孱弱不堪。
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跪在地上禀道“尊主有所不知,尊主不在这一年,族中子弟被玄月那妖道掳去小半,皆是我等的至亲,怎能让我们不心痛呢”
令狐元青从未听说过这个叫做玄月的道人,拧紧了眉问道“这玄月是何许人也?咱们狐族中会法术的也不少,怎的任由他掳了去?”
郝伯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了出来。
“离朱陵洞天500里外有一个道观,叫做“水月观”,观主水月大师法力高强,降妖收妖都颇为了得。但这水月大师慈悲心肠,只收那作恶的妖魔鬼怪,对于清修的妖怪则不忍伤害,所以一直以来,水月观和狐族都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这玄月谋害了师尊,坐上了水月观观主之位。也不知他练的是什么妖法,生性极为残暴无状,经常掳些小妖,修为浅的便剥皮食肉,修为高的便吸食灵气,夺取内丹。
方圆几百里的妖都惨遭毒手,我族中弟子亦难逃魔掌,我的孙儿便是被那妖道吸食尽了精气,化作了一堆白骨,苦啊!”
郝伯说着,又伤心起来,两行浑浊的泪水涌出,一双枯藤般的手掌不住拍打在自己的头上道“孙儿啊,都是爷爷不中用,救不了你啊,若不是还有家眷老小,舍去一身修为也要将那玄月妖道挫骨扬灰!”
众妖中一美艳狐女出列道“我女儿红玉,尚还年幼,因姿容秀美便被那妖道掳了去,百般凌辱,至今仍被那妖道拘禁在水月观中。
我夫君去救她,却被玄月妖道打成重伤,差点就被法器收了去,嘤--嘤----嘤------”说到伤心处,她咬紧了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点点滴落,
“求尊主为女儿做主!”说罢,跪倒于地,不住磕头。
其余众狐也纷纷下跪,一齐道“求尊主为我等做主!”
听至此处,令狐元青早就怒极,他下得座来,将众洞主一一扶起“各位洞主请起,我令狐元青身为狐族尊主,自会护尔等周全,待我擒得那玄月妖道,必取他人头祭奠冤魂!”
一席话似龙吟虎啸,说得众狐群情激昂,热血沸腾,
众狐一齐举着拳头呐喊道“杀妖道!祭冤魂!”,“杀妖道!祭冤魂!”,“杀妖道!祭冤魂!”
令狐元青举起右手“我令狐元青今日便在此立誓:从今往后绝不许任何人欺我狐族秋毫,
若有来犯,虽远必诛!”
众狐又一齐喊道“犯我狐族,虽远必诛!”,“犯我狐族,虽远必诛!”“犯我狐族,虽远必诛!”
大家也许是被欺侮太久了,心中都憋着一口气,直喊得震彻云霄。
“众洞主听令!”令狐元青施令道“各洞主将各洞天中青壮年集结成队,每日按我所授阵法操练,有备无患!”
“今后每年七夕均举行一次“功法大赛”,胜出者擢升护卫队队长,并赏赐灵丹一颗”
“所有族民皆要勤加修炼,修身克己,不得为非作歹,违者当诛,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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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中重美貌者居多,因此多数狐妖整天都琢磨着如何修炼得更好看,而非攻击性的功法,
他只能通过这种变革让大家重新认识到防御和攻击的重要性,长此以往,狐族的战斗实力才会越来越强,而不是任人凌辱。
众狐领命而去,此时老太君才一脸担忧道“青儿,你莫要怪祖母不传信于你,那妖道实在是厉害至极,再者你好容易在天御门中站稳脚跟,祖母实在不愿你涉险,阻了你修仙大事。”
“祖母怎能这样想呢?”令狐元青凝重道“想我狐族,自盘古开天地便存在于世,传至现今不知多少代了,我令狐元青既为狐族首领,护我族民周全责无旁贷,岂能为了一己私欲置全族性命于不顾,若是如此,我修的什么仙,得的什么道?”
“我青儿真的长大了”老太君欣慰地看着面前这个才貌双全,顶天立地的少年郎,旋即拉了他的手道“但祖母还是要提醒你,那玄月可不是一般道人。他道法高深莫测,尤其是那飞剑和绝命玄云幡两种法器更是厉害无比,多少妖都被其收了去,祖母实在是有些担心”
“祖母放心,元青自有分寸”令狐元青将手抚了老太君肩头道“倒是族中事务需要祖母多费心了。是青儿不孝,不能常伺于祖母左右,替祖母分忧。”说着,眼圈红了,就要淌下泪来。
“哎哟不知羞,刚才那个威风凛凛,闹着要诛人九族的尊主哪里去啦,怎么又成了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了”老太君拍着他的手打趣道。
令狐元青将头靠在老太君肩上“在祖母面前,无论什么时候,元青都是小孩子!”
他搂着老太君的肩,静静的享受着这温情一刻,他心中明白,这样的时候今后都会非常少了,修仙之路上还不知有多少凶险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