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荆公寓。
阿粒物色了一个背景干净驰名中外,又处事谨慎的美籍华人营养师,来调养别袅袅的身体。
营养师先是配合体检医生,对别袅袅的身体健康状况进行详细检查,又与体检医生商讨制定相关饮食计划,奇怪的是体检医生认为,别袅袅身体状况一切健康。
女孩偶尔的疯言疯语,在钟湛眼中就当作是她情绪宣泄罢了。
尽管偶尔混淆很多事情人物时间,钟湛也只觉得是身体没有养好,从来不相信什么精神创伤心理医生那一套。
他的小兔,喂饱了青菜萝卜,自然活蹦乱跳的。
营养师午间准备好餐品后就离开了,钟湛在书房处理完佤邦御米田等相关事宜后,就来到餐厅准备喂食他的小兔——
“别袅袅,还不过来吃你的萝卜?”
男人盯着还在卧室床尾坐着不动的别袅袅。
“我已经十天没有上课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别袅袅认真清脆的声音传出来,钟湛站在餐厅的身子一顿,今天又是准备开始唱哪出?
“你是高一?”
男人暗哑的声音透着质疑的询问,这别袅袅今天是十六岁还是十八岁?
“你在说什么疯话?”
别袅袅从床尾站起来,循着声音摸索到餐厅的位置——
“你送我去hK大学。”
男人眉头一挑,那现在他应该不是钟湛,是拉斯维加斯坏男人。想了想又开始调侃——
“可是你还没有陪够我一个月呢?交易没有完成呢?”
“我说过一个星期!”
别袅袅站到男人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多出来的三天,是换你打开我眼罩的机关,我明天就要走。”
“可以。”钟湛爽快答应,“过来吃饭。”
别袅袅心里想着,所有的坏人果然都是欺软怕硬。肯定是自己说,如果交易不由着她说的算,那么他的死期将推上日程。
钟湛现在越来越喜欢别袅袅的暴脾气了,动不动就跟他叫板,总比一言不发的委屈模样有趣。
行,那就由着她闹……
当天夜里,书房站满了人。
“湛哥,是我轻敌,聿梵喃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阿瓦低头将下午跟踪聿梵喃被囚困“御色”地下室的事简单汇报。可是男人仿若未闻,烹茶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仿佛还在等着他继续汇报。
“湛哥,聿梵喃说要见……总指挥官。只要总指挥官去找他,就会归还我们的货。”
阿瓦心里明白聿梵喃口中的‘四面佛’应该指的就是阿耀,可是心里又隐隐不服气。
湛哥认为阿耀比自己强,他也要见阿耀才肯乖乖听话。阿瓦的自尊心受创,却还偏头看了看,坐在湛哥对面神色坦然的男人。
“聿梵喃有那么多弱处,我随便抓一个过来,他也会乖乖听话,根本不必与他做什么商量。”阿瓦抬眸看着钟湛的侧脸,毒辣的开口。
阿耀闻言心头一刺,正准备双手接过的茶杯偏了偏,立即与钟湛在空中四目相对。阿耀没有收回视线,仿佛在等着湛哥说话。
“是吗?”
钟湛饶有兴味的转头看向阿瓦,继而又道:“那你觉得抓哪个弱处比较好呢?”
“聿梵喃非常疼爱他的妹妹,只要……”阿瓦棕蓝色的眸子里阴狠一闪而过,还没说完就被厉声打断。
“不行!”
阿耀沉稳的声音里掺了抹急色,随即站起身来,坚毅的黑眸盯着阿瓦径直走了过去,转身朝着钟湛微微欠身,声音平稳却嘹亮——
“湛哥,给我半周时间,我定会带回那批货。”
“只要抓住聿梵喃的妹妹,不出半日就能缴得那批货,总指挥官为何……舍近求远,大费周章。”
阿瓦依旧身子微弯倾身向前,低着头颅一番谦卑的姿态,却说着咄咄逼人的话语。
“湛哥……”
阿耀正准备说些什么,钟湛却站起了身子,还推了一把烹茶的各式茶具,唇边染上一丝笑意,笑的意味深长——
“阿粒,你怎么看?”钟湛偏头看了看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的阿粒。
“湛哥,阿粒觉得既然聿梵喃不似面上那么简单,就不应该用传统胁迫的法子让他吃硬。若是与他周旋,说不准他会吃软。”
阿粒听了全局,心中了然,阿瓦和耀哥明显不对头。
一边是一起训练多年的同批次武装军兄弟,一边是缅甸联合莽林基地总指挥官。阿瓦偏执阴狠不留退路,耀哥……或许对聿梵喃另有所图,才会偏帮聿梵喃吧。
“还有呢?”
钟湛听完笑意不减,踱着步子朝着面前三人走去,眼神在他们身上逡巡一圈。
“这里毕竟是瓷国hK市,我们人脉不比聿梵喃,不到必要,阿粒觉得不该大动干戈,避免惊动惹来hK市警方。”阿粒将心中所想平铺直述。
钟湛听完后,没什么动静,全室噤若寒蝉,看似风平浪静,只有在场三人能感受到寒芒刺背的阴冷与窒息。
钟湛动了动,踱着步子绕过阿瓦,又走到阿耀面前,拍了拍阿耀的肩膀,暗哑的声音传来——
“两天。”
大局已定,阿耀听闻后松了一口气。
阿瓦却心生嫉恨,棕蓝色的眸子一片阴毒。
挪森别墅区。
聿梵呢为了参与文化汇演挣取学分,在广州市小住了八天。
一个人生活虽然枯燥孤单了些许,但是有很多自由与空间,也会有很多令人心生神往的机遇和期冀。
聿梵呢一个人懒懒散散的,在后花园爬满藤蔓的凉亭里享受着安宁时光。
回来家里后,聿母总是会慈爱的问着女儿在广州市,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又或者总想着带女儿出去逛逛商场。
日常饮食除了营养三餐,下午茶夜宵一会儿一个花样的,恨不得都灌进女儿的胃里面。
今日天气爽朗,后花园秋风凛凛,是难得的独处时光。
听说爸爸妈妈一起去参加,市里某个厅长夫人的生日宴了。
聿梵呢想了想,厅长夫人,是李旗柒的妈妈吗?于是给旗柒打了个电话聊了会儿,她还有很多朋友同学呢,终日在家里躺着也很无聊。
女孩想了想,脑海闪过一个稚嫩的面孔,打了个电话,可惜没有接通,一股子失落涌上心头——
“爸妈出去聚会,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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