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豆浆,仿佛在等着她说些什么。
“阿耀做事欠缺考虑,你不要怪他。”
男人冷哼一声,揭起餐布擦了擦嘴,起身就要离开。
“哥哥,呢呢呢?”
男人脚步一顿,并没有回头。
袅袅站起身来,盯着男人的背影,“我不相信你会将呢呢如此潦草的火化,所以……所以我找人掘了她的墓穴,带回了她的骨灰。”
聿梵喃转过身来,有些阴鸷的盯着女人,“所以呢?”
“我有找人去做鉴定,所以、所以我想知道呢呢到底在哪里?”
男人扯了下唇角,要笑不笑道:“所以,你是准备找她的骨灰?”
“不!”袅袅推开椅子,绕过餐桌走到男人面前,“哥哥,呢呢是不是还活着?”
聿梵喃姿态散漫的插着兜,朝着客厅走去,什么话也没说。
袅袅心中的猜测又被验证了几分。
玛肃庄园。
南边庭院。
雪水融化,迎面扑来的风夹杂着冰雪气息,又仿佛夹杂着青草的气息。
Jane坐在莲池旁,有些出神的盯着游来游去的彩鱼。
“喜不喜欢?”Fanix醇厚的嗓音自女人身后响起,夹杂着几分笑意。
女人没有回头,弯着腰身伸手探了探池水,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冷。
莲池里面是引了温泉水了么。
男人几步走过来,斜斜的倚在高高的假山一侧,“想不想去试试婚纱?”
Jane眸眼一动,犹如结冰的湖面陡然被一颗石子投掷过来,不仅化开冰面,还荡起了涟漪。女人缓缓站起身来,朝着男人走近几步,慢慢的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Fanix揽过女人肩头,随手将肩头的大衣披在了女人身上,“外面冷,可别冻坏了我的新娘。”
“喂!坏叔叔!”小果冻从东苑门口跨进了南苑的石子路,有些气喘的喊叫着。
Jane偏头看去,小丫头穿着厚厚的熊猫连体衣跑了过来。半年没见,长高了不少,脸蛋也削瘦不少。
男人浅淡的笑着,朝着小丫头招了招手,“你倒是挺认路?”
小果冻脸蛋和鼻头红扑扑的,嘴边喘着一大团白雾,小手扶在膝盖上,仰着头看着男人,“坏叔叔,弟弟生病了……姨姨一直在哭鼻子。”
Fanix莫名的心头一紧,拍了拍怀里的女人,“Jane,你先回去,晚点我再来陪你。”说罢就抱起小果冻朝着东苑快步走去。
东边庭院。
盛荆抱着小苏杭,心疼的一个劲落泪。
几个医生正在调配检查仪器,个个面色凝重。
Fanix赶过来的时候,只看见盛荆靠在摇篮旁哽咽的快要昏倒过去。
“姨姨!”小果冻扑过去抱住女人的腿,轻轻的晃了晃,“坏叔叔来了,弟弟是不是没有哭了?”
男人掀开了被褥,小苏杭一张脸蛋皱的通红,有气无力的小声哼哧着。男人偏头看了眼几个医生,面色有些愠怒,“他怎么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医生走了过来,“目前还不太能确定为什么会引发高烧,不过、不过我们怀疑是血液系统疾病。”
“血液系统疾病?”Fanix有些好笑的看了眼被褥里面的小脑袋,“四十天不到的婴儿为什么会有这种疾病?”
“目前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做系统性检查才能出准确结果。”女医生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婴幼儿患血液疾病大多是先天因素,比如基因突变或者遗传缺陷。”
盛荆听到这里,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一瞬,脚心一软朝后倒去。
“姨姨!”小果冻忙揪住女人的衣服,焦急的托住女人的脑袋抱在怀里,“姨姨摔倒了!”
Fanix抬腿跨过来,将女人打横抱起走到沙发旁,“怕什么!”男人扭头看着几个医生,语气也有些焦灼,“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做检查。”
盛荆两手捂着眼睛,肩头一颤一颤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果冻爬到沙发上,拿着纸巾给女人擦着眼泪,小声的说道:“姨姨不要哭鼻子,坏叔叔会想到办法的。”
男人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口。
去他妈的基因突变!去他妈的遗传缺陷!
一时之间,房间安静下来。只有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还有女人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Fanix抬手摁了摁眉心,思绪飘出去很远很远……
芝加哥市。
盛荆在睡梦中,耳旁一直萦绕着女人的哭泣声,那种感觉忽远忽近,真实的仿佛就在身侧。
盛荆感觉胳膊好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拉扯,皱了皱眉眼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昏暗的灯光,潮湿的空气里有股子血腥味。女孩偏了偏头,眸眼霎时恢复神采,“嫂嫂?”
“小荆你终于醒了?”Fiona摸了摸女孩额头的纱布,湛蓝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女孩很快反应过来,谨慎的打探着四周,这是牢笼吗?
盛荆翻身下床将Fiona扶着坐在床上,女人怀孕已经有八个多月了,身体笨重的有些喘气。
“嫂嫂?我哥哥呢?”
“他、他满身鲜血的被带走了。”Fiona捧着肚子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尽可能的用中文叙述了一遍。
原来——
盛钊亲手拔掉了Jane的舌头。
盛钊带着Fiona刚到墨西哥不多久,就被Fanix的人捉了回来。
盛柏也被从意大利找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