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男人擦着自己的身子走下楼去。
男人刚走出东苑后门,一个方脸保镖迎面走了过来,有些恭敬地弯了弯腰,“少爷,廷哥的行迹很难查到。”方脸保镖思索了几秒钟,低着头说道:“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去了哪儿。”
白辛渡有些玩味的扬了扬眉头,更加验证了心中的猜测,“安排人手守着东苑。”男人刚抬腿走出两步,又转过头来,“赵廷离开几天了?”
“还不到72小时。”
瑞士苏黎世。
雪山的山脚还隐着最后一丝橘黄色的光芒,夹杂着青草气息的晚风袭进窗户,拂的窗边的娇弱身躯一颤。
赵廷忙从衣架上取来粉色呢子大衣,裹在女人的肩头,压低了声音询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想喝猕猴桃汁。”女人的视线紧紧锁着远处的雪山,声音有些冷冽。
男人转身出了病房,没一会儿端来一杯果汁。
聿梵呢偏头看了眼玻璃杯,忽然莞尔一笑道:“原来,我要等的人,他还没有来。”女人接过玻璃杯,原本绿油油的果汁有点点黄绿色,握在手里的杯子也有些温热。
赵廷肩头有些松垮,有些无力地转身就要离开房间,忽然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谢谢你。”
男人脚步一滞,朝着洗手间走去,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盆温热的水,“我,我为你再洗一次脚。”
女人有些诧异抬头看了过去,男人眼睛里面的柔情和固执不容抗拒,只好慢慢走近沙发坐下。
男人将水盆放在女人的腿边,抬手握住女人的右脚慢慢的摘下了棉袜,炙热的指腹抚上了白皙的脚背,烫的女人瑟缩了下脚趾。
“烫?”赵廷有些心惊,将自己的右手浸入了水盆里,水并不热。
聿梵呢摇了摇头,有些脸红的不敢对上男人的视线,只好将头偏向一旁,软软糯糯的问出了声:“我们?我们是什么关系?”
男人手中动作一僵,随后又开始抬手抄水给女人洗脚,“你并不认识我。”
他本就一介武夫,或许在她眼中,根本不会再记得他。
“不,不。”女人有些疑惑,眨巴着眼睛对上男人的视线,“我们应该是认识的。”
“为什么?”男人目光下移,想要回避女人探究的眼神。
“你的眼神,我,我很熟悉。”
赵廷放下女人的右脚,开始揉捏擦洗女人的左脚,有些自嘲的低笑了声:“我并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话音刚落,男人口袋里面的手机开始震动。
二月十六日。
伊顿庄园。
天刚蒙蒙亮,停车库里就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响。
钟湛拉开了书房的门,火速赶到了前院,有些微喘的站在鹅卵石的小道上,远远看着黑色汽车朝着前院驶出。
“湛先生?湛先生不好了,何先生,何先生将两位小少爷都带走了。”一个白白净净的佣人从前厅追了出来。
男人双眸如星般闪烁,凝视着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的章艾。
女人披着奶白色的棉服,看着男人微微一笑,“何先生一定要找到梵呢的。”
“怎么?你不害怕?”男人嘴角勾着一丝嘲讽。
“我害怕什么?害怕何先生朝着飒飒开枪?”章艾漫不经心的接过佣人端上来的白水,冲着男人露出苦涩的笑容,“湛先生的孩子不是也被带走了?”
虽然,何以耀有些失了心智,可应该不会伤害两个孩子。
“湛先生?何先生为什么要带走不遥?”
或许,此时此刻的何以耀,连钟湛都信不过吧。
女人浅浅啄了一口温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何先生威胁不到梵喃的,梵喃绝对不会再让何先生靠近梵呢。”女人站起身子慢慢朝着旋转楼梯走去,“无论她是生是死。”
“聿梵喃在哪?”
空旷的客厅里,没有一丝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