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vin接过银色短枪,从白色西装的胸襟口袋里抽出来一块白色的丝绸手巾,细细擦拭着银色的枪管。
白辛渡额际生出细密的冷汗,他很明白父亲这个惯用的擦拭动作,这支手枪必得见血才算完。男人攥住女人的胳膊将女人拖拽到自己的身后,自己魁梧的身躯严密的遮掩着女人。
直到这个时候,盛荆才有些害怕的僵着身子,任由男人拖拽自己。
“Fanix,你不会不懂父亲的规矩。”Alvin伸展着胳膊,将手枪高高的扬起,男人偏头看了眼身侧的白种保镖。
John得到授意后,几步跨过来揪住白辛渡的衣领朝着沙发一侧拖去。
白辛渡反手攥住男人的手腕隐隐发力,却在对上Alvin湛蓝眼睛的瞬间松了力气,有些惊慌的出声唤道:“父亲,请您,请您放过她。”
盛荆看着白辛渡不敢挣脱John,才后知后觉得有些害怕起来,腿脚像是灌满了铅,只得直直的盯着冰冷的枪口,哆嗦着问道:“你,你,你要杀了我?”
“没办法,我是一名父亲。”Alvin单手拉开了保险,挪了挪枪口直指女人的眉心。
“pANG!”一声枪响。
白辛渡挣脱开白种保镖的束缚,直直的撞上Alvin的身子,Alvin胳膊一动,子弹击中了壁画。
下一秒男人单膝跪在了Alvin的腿边,两手却是紧紧攥着男人的手,扣动了扳机,又是一声枪响,细细密密的血珠喷溅在盛荆的侧脸和脖颈上,鲜红的液体顺着白辛渡的心口处蜿蜒而下。
“父亲,请,请不要伤害她。”白辛渡的两只手依旧攥着男人的手,那只银色的枪管烫得厉害,两人却都没有松手。“求求你,父亲,我求求您。”
“这是你的选择。”Alvin推开男人,松了手,银色的手枪也“啪嗒”一声落在了地毯上。
“你,你?”盛荆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慢慢的跪了下来扶住男人颤颤巍巍的身子,嘶哑着嗓子朝着厅门的方脸保镖喊道:“快,快,医生。”明明是很紧急的呼唤,此时却被消了音一般,小得根本听不见。
白辛渡抬手握住女人的后脑勺贴近自己的右侧胸膛,慢慢勾起唇角,轻喘着笑道:“听话,待在东苑不要出来。”
二月十七日。
瑞士苏黎世。
赵廷坐在聿梵呢病房门口的栏杆上,远远地看着穿过朦胧月色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阿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黑色的立领皮夹克显得人精神奕奕,下巴爆出的青色胡渣却泄露出一丝疲惫。男人在距离赵廷两米的位置站定身子,静默了几秒钟,刚准备抬腿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让她再睡会儿吧。”赵廷撑着栏杆站直了身子,“她时常睡得不好。”
男人转过身来,一把攥住赵廷的领口,咬着牙闷闷的吐出几个字:“你特么离她远点!”
赵廷反手捏住男人的手腕,抬腿袭上男人的腰腹处,趁着阿耀躲闪后撤的间隙,又是一拳砸在男人的肩头。
阿耀仿佛没有猜到赵廷会突然出手,硬生生挨下这一拳,几步冲到男人面前,右手攥成拳头朝着赵廷挥了过去,却被男人稳稳接了下来。
赵廷猛然一个回旋踢,单腿横扫后就是一脚踹在男人的胸膛,将男人踹得后退了好几步。
阿耀接连几日没有好好休息,面对赵廷的强烈攻势有些力不从心。
趁着阿耀后退的间隙,赵廷迅速出拳朝着男人的脸颊猛然劈去,而下一秒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洞穿了右肩,喷溅的血液染红了走廊的栏杆,赵廷闷哼一声捂着肩头有些踉跄。
“你,你住手!”走廊的一扇木门“啪”地一声磕在了墙壁上,一个单薄的白色身影喘着气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阿耀眉心一动,攥着手枪的掌心酸软的厉害,有些不敢置信的慢慢抬头,视线顺着声音的方向探去。男人手腕动了动,漆黑的眼睛霎时蒙上水雾,抬腿上前走了几步,就被女人眸眼里面的惊愕喝住脚步。
聿梵呢几步走到赵廷身侧,两只胳膊扶住男人的腰身,一双惺忪的眼睛警惕的打量着阿耀,有些瑟缩的小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们?”
男人眉眼一皱,漆黑的眸子里面仿佛可以滴出墨汁,几步冲到女人面前,两手紧紧地握着女人的肩头,弯着腰身有些急促的开口问道:“梵呢?梵呢!你?你不认识我?”
“你?你。”女人肩头被攥得有些痛,有些挣扎着动了动身子,刚一偏头就看见黑色的手枪就放在自己的左肩处,惊呼着朝着赵廷怀里缩去。
赵廷顺势将女人揽在怀里,低头看了眼女人赤裸的双脚,随即将女人一把打横抱起,朝着大开的病房走去。
女人依旧心有余悸的瑟缩着,两手紧紧揪着男人的衣服,脑袋就贴着男人的肩头,连头也没有回。
阿耀一时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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