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鱼儿见佩儿同子青实在为难,况且这事儿本就是自己招惹下的晦气,怎还能再去牵连旁人?
左思右想,留在府邸横竖是一死,必得想着法子混出府去才有活路。
从前自己只身一人,想离府难于登天。可子青到底是名正言顺的格格,有她帮衬,总要顺当一些。
她想至此,跪地向子青一拜,道:“青格格与奴婢不过初初相识,您为主子奴婢为下人,断不敢将您牵连其中。可奴婢乃俗人,不想就这般失了性命。还请青格格可怜奴婢,想法子趁晞福晋还未缓过神来,将奴婢偷偷送出府去。只当是奴婢自己逃了,她要追要寻,也牵扯不到您身上。”
“不成!”佩儿向来细声细语,却不想此时厉声道:“年府在京中要寻你出来再简单不过,你出了府邸定是死路一条。”
子青指尖儿轻轻敲打在小几上,目光空明思忖着:“不急,容我想想,总有法子。”
“贱婢,让开!”
殿外,晞尧的一声厉斥与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回荡于诸人耳畔。
不等弄清就里,已然见晞尧气势汹汹推门而入,恶狠狠瞪着子青道:“你敢诓我?”
佩儿拉着鱼儿忙向晞尧下跪请安,子青故作镇静上前福一礼,道:“晞福晋不是歇着,怎......”
“贱人!”晞尧甩手用力一耳光打在了子青面上,愈发恣肆道:“是你与那婢子传了虚话,诓我四爷会来!?宋氏不知死活也就罢了,我一向看你懂规矩,却不想也是如此不堪!我着人去问,今儿个早朝毕四爷就被皇上召去了乾清宫,他怎会来?”
子青捂着烧红的面颊低垂眼眸,细声道:“晞福晋息怒,我实在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你还敢说你不知?”晞尧挥手又是一记耳光要打下去。鱼儿本跪在地上,见子青因搭救自己为人这般欺辱,气不打一处来,端直起身将晞尧悬在半空中的手腕擒住:“你再打她,我这就去偏房寻宋格格,同她一并去主子福晋那儿说理去!”
晞尧用力想将鱼儿甩开,可她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有鱼儿日日捕鱼的气力大?
她怒目横对,拔高声调向身后跟着的婢女令道:“还愣着作甚,将这贱婢给我拉出去打死!”
珑香与莹清得了主子的令,唤着一众婢女围了上去将鱼儿与晞尧拉扯开。
怎料鱼儿急了,竟抓着晞尧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即便是出身府邸的奴婢那也是极有教养的女子,这般粗俗之事哪里会做?
晞尧痛的直叫,却也令旁的婢女看傻了眼去,还是晞尧大喝了一声,才喊回了众人的魂,拉着鱼儿便往殿外托。
晞尧挽起袖管看一眼深红色的两排牙印,气的咬牙切齿,近乎崩溃咆哮道:“打死这贱人!打死她去喂狗!”
鱼儿死命挣扎着,子青与佩儿一同上前阻拦,可双拳难抵四脚,终是徒劳无功。
眼看着鱼儿就要被人拖出了房内,拖拽着鱼儿的珑香却忽而撞在了一人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