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的情况如何,她也不作烦一一答之,唯有晞尧问她时,她冷笑着说:“青格格身子如何,晞福晋不该最是清楚吗?”
晞尧听了她这话脸色旋即一沉,白了鱼儿一眼后,道:“笑话,我又不是耿子青肚里的虫,她身子如何我哪儿能知?我一早送去的滋补汤药与山参都是贵价货,闻听珑香回来与我说,她非但不领情还一番冷嘲热讽的。怎地?是仗着自己肚子里有货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吗?”
鱼儿定声道:“这尊卑自在人心,子青是最守规矩的,她不待见珑香,却要我替她与主子福晋说一声一切安好,要主子福晋勿念。晞福晋以为这是为什么?”
晞尧有些坐不住了,手掌轻拍桌案含怒道:“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我关心她还成了错事?林鱼儿,你不要仗着王爷对你有几分宠爱便这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花无百日红,花开盛便是残败时,且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鱼儿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眉目澄明含笑看向主子福晋,语带双关道:“主子福晋入府便犹如开盛的花儿,妾身以为此花何时也不会败,会败的永远是那些邪花糜草。”
“你......”晞尧还欲分辨,奈何婧敏连说全一句话的机会也不给她,只道:“知道大伙儿都惦记着子青,今儿早些散了,各自挑了时间去她房里瞧瞧吧。”
话落,众人起身福礼告退,偏晞尧连礼也未全便愤愤而出。
临走时,婧敏又唤道:“鱼儿留下,你昨夜照看子青,我有话问你。”
待殿内只剩鱼儿与婧敏两人相对,春桑点眼替鱼儿新更了茶水,婧敏则问:“你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为何今日要与年氏作对,说些明朝暗讽的话?她可是一早就送了汤药与山参去关怀子青的,你这般行事,是欠妥当了。”
鱼儿冷笑一声,摇头道:“主子福晋可听过做贼心虚这一句?”
婧敏眉头一扬,问道:“你有话不妨直说。”
“子青自得孕以来从未接触过破血化瘀之物,连香料也停用了。她唯一在一处闻过香料,便是妾身房中的椒香。那椒香是年氏亲自属意人粉刷的,昨个儿又无端让人给铲了,主子福晋不觉着奇怪?”
婧敏想了想说:“王爷看重你,要迎你入府时正是她才被王爷解了禁足的时候。她为了顺着王爷心思,少不了要做些讨好你的举动,这事儿有何不妥?”
鱼儿道:“这便是她的精明之处。有一件事想必主子福晋不知,椒墙里倘若混入了没药,便会生出那活血化瘀的功效来,长久闻嗅,胎儿定损。子青出事前正逢孙姑姑离府,得空她日日在我房中,主子福晋觉着会有这般凑巧之事吗?”
婧敏这才算听明白了鱼儿话里的意思,一脸惊讶道:“她竟敢做出此事!?子青腹中怀着的可是王爷的孩子,年氏这是连王爷也要算计在其中吗?”
“以她平日里的作风,能行此事,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