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东西。尽管他从未见过,但是却知道,这种马车必定和谢岩或者冯宝有关。
如今冯宝主动提出“合作”,李义府感觉自己就和做梦一般,天大的好事怎就会落在自己头上呢?
“不知校尉所提之‘合作’,需要何种条件?”哪怕是心里一万个愿意,李义府依然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始终不相信,自己倒霉了那么久,突然间好运就来了?
“没什么条件啊!”冯宝反倒是显得很诧异地道:“学士负责找家铺子,派人接订单即可,冯某打算在城西营地那边建个作坊,专门供应,不知学士以为如何?”
突然之间,李义府感到自己有点“晕”,这等于没条件的好事,难倒就这么着落自己头上了?他用手重重地掐了一下大腿,还好,很疼!显然不是在梦里。
李义府深深地吸口气,刚想张口说话,冯宝忽然又说道:“哦,对了,冯某想起来了。”
“校尉想起什么了?”这次轮到李义府捉急了。
冯宝道:“冯某刚刚想到,学士为人持正,为官清廉,恐怕手头也不宽裕,不过此事好办。”说着,他对门外唤道:“方九,去取我的笔来。”
等方九应了一声后,冯宝接着对李义府道:“一会儿冯某写张条子,学士可以拿着去‘大宝商号’,找王禄支取五百贯,想来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李义府急忙道:“纵使有些缺口,李某自问亦可筹到。”
冯宝耳听李义府连自称都变了,知道自己的设想——成了!
此时,方九取来“炭笔”,冯宝接过后,马上找出一张纸,提笔写下“王禄,见字即付五百贯”,至于落款,则加盖了私章,上刻“校尉冯宝”四个篆字。
冯宝将字条递至李义府面前,笑道:“李学士,请收好。”
李义府赶紧起身接过,先匆匆扫了一眼,而后收到怀中,道:“李某多谢校尉,他日校尉若有事,李某必定全力相助。”
“错了!”冯宝含笑而道。
“错了?何错之有?”李义府惊愕地问道。
“学士且请坐下来说。”冯宝待李义府坐下后,自己也坐下来道:“冯某以为,凭学士之才,十年之内位极人臣当不在话下,届时冯某有事相求,还请学士不要拒之门外才好。”
“啊!哈哈哈哈”李义府怎么着也想不到自己错在这里,更加想不到冯宝会如此说话中听,心中顿生“他乡遇知己”之感,马上回道:“校尉虽然年轻,然为人豪气干云,可谓年少英雄,与李某甚是投缘,校尉不必多虑,李某但有腾达之日,绝不会忘了校尉今日之情。”
“信你才怪!”冯宝心里想着,嘴上却道:“冯某与学士亦是一见如故,日后学士若是遇上困难,不妨告知,或许冯某能够解决也未可知。”
“一定!一定!”李义府笑而颔首地说道。
由于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冯宝当即招呼李义府前往食堂用餐,考虑到他下午还要去马场,冯宝命人上的是葡萄酿而不是烧酒。
席间,冯宝道:“饭后,冯某让人带学士去马场,那里有乡里的包间,再让他们找几名波斯美娘作陪,学士当可一边欣赏紧张热烈的赛马,一边感受美娇娘的温柔,那滋味,很不一般哦。”
李义府听得那是怦然心动,可表面上依旧是一本正经地道:“吾乃朝廷官员,如此恐不合适吧?”
“有何不合适呢?”冯宝义正言辞地道:“想我大唐威服四方,‘军官援助团’远赴万里以支持波斯,他们的臣民,取悦一下我朝官员,难道不应该吗?某家以为,好像没什么不妥呀。”
李义府耳听冯宝能把一件风月事说成国家大事一般,不觉很是佩服他的“无耻”!
只不过,好像他自己也是那么想的!
“冯校尉,李某听说,‘谪仙馆’当红娘子芊芊可就在贵乡……”后面的话,李义府没说,却看着冯宝。
“唉——别提了!”冯宝干了一杯,故作遗憾地道:“此事怪我下手晚了,让警官捷足先登了,现在嘛,也只能想想咯。”
“以两位之交情……?”
冯宝知道李义府想说什么,打断道:“算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呢!”
“也对,也对啊!”李义府报以理解的说道。
这一顿饭,两个人聊来聊去都是些风月无边的事,以至于冯宝在李义府离开后,忍不住想:“我和这大奸臣如此谈得来,莫不是臭味相投?”
想想又觉得好像太难听了,冯宝最后对自己说:“肯定不是,应该是趣味,趣味相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