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其周围悬挂藤蔓,初春之时,景色尤好。
淳于曦在半山腰歇息,红衣女子坐在凉亭边上,不带面纱,面容也不加粉饰,天然俏丽,如大自然雕刻这些山岳般的鬼斧神工。
她美得本就是十分自然的事情,路过的行人总是不免要多看几眼的,倒是没有人要上前搭上话的,当女子美到极致的时候,,一些人总是难免会生出一些自卑感的。
淳于曦靠在柱子之上,神色淡漠至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但是蓦然斩断,她终究还是难过的,因为她了解白宫宁,知道他在确定无法得到的时候,便会彻底将其斩断,不做他想。
山间的春风自然是极好的,带着淡淡的清香气息,淳于曦捋了捋鬓角垂落的秀发,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前世倒是有一首个叫作《吹梦到西州》的歌,曲调是格外的婉转悠扬,只是她不大记得歌词了。
不过有一首诗她倒是记得清楚,出自《西洲曲》,最后两句是: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州。
淳于曦伸出洁白无瑕的手,山风过指间,她好似孩童一般伸开了怀抱,想要拥抱山风,那个木头一样人,又会不会将他的想法,都镌刻在这里面,好让她知道,也许他就是低下头,她便真的愿意就嫁给他了。
他只要告诉自己就好,他想要什么,可是他从来不会说,前世如此,今生也是如此,好似全世界的人都该围着他转一样的。
淳于曦有些生气的噘着嘴,那个家伙,想起来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的。
可是到底是有多爱,到底是有多恨,其实淳于曦自己也不清楚,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这里还是时常会痛,这里本该是应该让他来感觉的,可是天不遂人愿,知道这里痛的人却是子桑陌离。
那个笑起来邪魅至极的男人,这个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的男人,总是让人喜欢不起来的,淳于曦有时候会想,有时候自己还不如干脆的放弃一切,什么都不要,就一个人走遍这个山河,看遍人间的风景,那就是极好的事情了。
可这又总是做不到的,好似不管是在什么样的位置,人总是会这样无奈的,淳于曦便不由想起自己前世见过的那几段失败的婚姻,倒是真的很让人无奈的事情,所以她才会那么的矛盾,她一边渴望得到,一边又害怕受伤,不管重复多少次,在没有真正知道白宫宁内心的想法之前,她总还是会害怕的。
她不想受伤,她不知道自己真的被伤得很彻底的时候,她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做好的心理准备,都是枉然的。
她见过离婚之后滥交的女人,也见过失魂落魄,黯然神伤,如行尸走肉般的女人,她见过太多太多,若是那些并非亲身经历的事情,那么自己这一世的娘亲,便足以慰她敲醒警钟。
她不会去问白宫宁,因为她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她等着白宫宁来告诉他,可是这就好像这几十亿概率之一的穿越一样的难。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淳于曦喃喃说道,“小娘子,可是真有什么话来告诉我吗?风很轻的,我不会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