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急匆匆地走在前往城郊某处民宅的路上,所到之处,那股淡雅的香气使所有的路人都不由自主地转身,但是当看到那女人冰冷的面容,路人们又不由得转回脸去。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刘俊生,现在,她站在赵裕均父母住处的门前。
为了保险起见,她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屋子里没人回应。
一丝笑容浮现在刘俊生的嘴角。
她从容地从包裹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然后走了进去。
屋子大概好久没人住的缘故,有些淡淡地潮味儿。
刘俊生按亮大厅的吊灯。
一个男人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刘俊生猝不及防,愣在那里。
“刘俊生小姐,等候多时了。”那个男人微微一笑说。
刘俊生冷笑一下,走到客厅中央,坐在那个男人的对面。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侯锋,赵秉泰先生的委托律师。”侯锋说着,为刘俊生倒了一杯水。
刘俊生微微低下头,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侯锋慢慢喝了一口水,说:“自有人通知我。我还知道你是为赵先生留下的这幅名画来的。”
刘俊生淡定地笑了笑,也慢慢呷了一口水。
“恕我直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幅画是赵家的,您一个外人何必要费尽心机去谋取呢?”侯锋同样淡定地说。
刘俊生沉吟了片刻,说:“这幅画不是赵家的,是我的。”
“哦?”侯锋很诧异。
“您一个外人,和您说了也无妨。”刘俊生苦笑着说。
时光倒流到二十多年前。
在遥远的z市市郊,有一个大户,家主姓刘,叫刘胜元。
刘家家境很富裕,生活也很安稳。
唯一让刘胜元苦恼的是,他只有一个女儿,叫刘桂云,而且这个女儿得了奇怪的病。
从刘桂云五岁开始,刘胜元就发现,女儿记忆不好,今天告诉她的东西,第二天她就全不记得了。
一开始,刘家人都以为刘桂云是小孩子,等长大了就好了。可是,刘桂云健忘的情况一直到她二十岁之后,还是没有转好的迹象。
刘家掏空家底,带着刘桂云到处寻找医生治疗,可情况始终没有进展。
面对着怪病缠身的女儿,刘胜元老泪纵横。
他担心,女儿这个样子,下半辈子根本不会有人照顾。
刘桂云根本不担心,因为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健忘这回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
忽然有一天,刘桂云怀孕了。
刘胜元大发雷霆,到处寻找那个欺负自己宝贝女儿的混蛋。
可是,刘桂云什么都不记得,她又如何能想起谁欺负了她?
正当这时,镇上来了个小伙子,叫赵秉泰,是来收购古董字画的。
本来刘胜元不想接待这个人,但是一想到女儿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也需要给她攒下生存的资本,刘胜元把赵秉泰叫到了家里。
刘胜元从自己书房里拿来家传的晚唐名画,让赵秉泰估价。
当画卷在书桌上铺开时,赵秉泰的眼睛都亮了,他双手撑在书桌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刘胜元一脸愁容地陪在他身边,蓦然瞥见他手指间一抹古朴的金黄。
“你这枚戒指是哪里来的?”刘胜元沉声问。
赵秉泰一愣,看了看手指间的戒指,说:“我捡到的啊。”
刘胜元哼了一声,让家人叫来刘桂云。
刘桂云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紧紧缩在刘胜元身后。
“桂云,是不是他?”刘胜元严厉地问。
刘桂云偷偷瞄了赵秉泰几眼,摇着头,说:“我不知道!”
刘胜元示意家人,将还呆在一旁的赵秉泰按住。
赵秉泰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质问:“刘先生,我到底哪里惹到您了?”
刘胜元冷冷地说:“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赵秉泰一愣,随后赶紧摇头否认。
刘胜元一把抓住他的手,说:“这枚戒指是桂云的妈妈留给她的,她平时一直戴着,都不会让别人碰一下,你是怎么拿到手里的?”
这一下,赵秉泰算是百口莫辩了。
接下来,赵秉泰被强制关在了刘胜元家里,而刘家也逢人就讲,刘桂云马上要结婚了。
尽管赵秉泰极力地反抗,刘胜元仍然不肯放他走。
“你得娶桂云。”刘胜元说。
“不可能的,我已经结婚了,老婆和孩子还在家里等我!”赵秉泰咆哮着说。
刘胜元不吭声,半晌,去书房拿来那幅晚唐名画,说:“你娶桂云,这个就是你的了。”
赵秉泰不再说话,只是用渴望的眼神望着那幅画卷。
“秉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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