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局

    岳梓琳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差了。

    头晕，口干，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裕均，我好难受。"岳梓琳躺在床上艰难地说。

    赵裕均疼惜地看着病重的妻子，双唇翕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裕均，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岳梓琳悲伤地说。

    赵裕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坚定地说："会好起来的。"

    "裕均，假如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赵裕均抹了抹湿润的眼睛，说："我会难过死的。"

    岳梓琳闭上眼睛，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滚落。

    回到静安疗养院地下负二层。

    何小钰追出那个乌烟瘴气的房间时，那个黑影已经不知去向。

    何小钰狠狠喘了几口气，想起刘君升还在走廊里。

    “刘君升，你怎么样了？”何小钰对着空洞洞的走廊问。

    没人回应。

    她顺着墙根摸索，大概走了十米多远停住了。

    刘君升不见了。

    他会去哪里？不是晕倒了吗？

    何小钰现在觉得晕头转向，原来单独办案需要面对这么多非常情况。

    何小钰在走廊里纠结了一会儿，开始在墙壁上摸索。

    她感觉周围充满了危险，必须给自己找个东西壮壮胆。

    最后，她摸到一个消防栓，在旁边的墙上别着一把用来打碎消防栓防护玻璃的小锤子。

    手里握着这个冷冰冰的东西，何小钰心里踏实多了。

    突然，身后再次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何小钰握紧锤子，赶紧转身！

    身后却只有无边的黑暗。

    再这样摸黑到处乱跑，会被憋死的。

    何小钰这样想着，掏出手机。

    就在掏出的一刹那，手机铃声突然大作，吓得何小钰浑身一抖。

    是何富海打来的。

    "小钰，你在哪里？赶紧回警局去！"电话里何富海的语气中压抑着一股怒火。

    何小钰四处查看了一下，然后赶紧靠在一扇门上，以方有人在背后袭击。

    "爸，我在办案，而且是一桩非常棘手的案子……"

    未及何小钰说完，何富海已经不耐烦了："你知道私自携枪出警是违法的吗？"

    "爸，我是警察……"

    "警察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你趁早回来，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爸……"

    何小钰刚想说下一句，一只手臂突然从身后的门上伸出来，一把抢走了她的手机。

    "她在静安疗养院。"

    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地对着手机说。

    何小钰赶紧回头，门上的天窗洞开着，没有人。

    "混蛋！"何小钰暴怒地一脚踹开门。

    又是一间黑洞洞的屋子。

    地上有光亮在闪烁，何小钰走上前查看。

    是自己的手机，何富海已经挂掉了电话。

    "你到底是谁？赶紧滚出来！"何小钰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把锤子砸向身边一堆不知什么东西上。

    一团黑影无声无息地从门后靠近，伸出一只攥着毛巾的手，然后不由分说地按在何小钰的口鼻上。

    等何小钰意识到自己被袭击时已经晚了，一股乙醚的气味儿直接灌进鼻喉。

    何小钰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自己身后。

    "对不起，你太碍事儿了。"黑影喃喃地说。

    又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突然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夺过沾有乙醚的毛巾，然后干净利落地捂在前一个黑影的脸上。

    “你也很碍事啊！”后者阴恻恻地笑着，扛起何小钰走出门去。

    何小钰吸入了太多的乙醚，感觉整个人都七荤八素的，再加上身体摇来晃去，自己有点想吐。

    “你到底是谁？扛着我去哪儿？”何小钰弱弱地问。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黑影说。

    “哦，是你啊……”何小钰听出了他就是那个打报警电话的神秘人。

    楼道里黑咕隆咚的，只能听到神秘人略有沙哑的喘息声。

    终于，两个人从楼梯口走上来，吸到久违的空气。

    “何警官，你在这休息，我要再下去一次。”黑影说着，转身钻进消防通道。

    何小钰揉了揉脑袋，终于站了起来，不过还是头晕目眩的。

    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声引起了何小钰的注意。

    “爸！你怎么来了？”何小钰抬头看到自己的爸爸，不由得大吃一惊。

    何富海身后还站着两位同事。

    "爸，你听我说……"何小钰刚要开口，何富海已经阔步走上来，两只大手像捏小鸡一样把她擒住。

    "枪呢？"何富海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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