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嫌他聒噪,“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翘着二郎腿看他,“你有你的办法,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看你伤的不轻,真的不用我帮你?”
他走过去,站在祝观良身后,手轻轻探向他后腰,“男人伤在这个地方可不能不当一回事。”
祝观良抓住他的手向后一掰,听到一声惨叫,终于睁开眼,“我好的很。”
“好好好,你好的很,你先松开我,自己多大劲儿自己心里不清楚?”
“这里是将军府,以后没事儿别来这里找我。”
男人哀怨的看着他,“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家里来信,我还不知道你也在这儿呢,你来了也有段时间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没有。”
“真没有?”
祝观良正色瞧他,“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
被他这么看上一眼,男人遍体生寒,立马缩缩脖子说不用,“我就在城西的芳华阁,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祝观良没应声。
这种情况下他不说话一般就是默认了,男人松口气,推开西窗准备离开。
“姜轼。”
一只脚刚跨过窗棂,祝观良忽然开口叫他名字。
“啊?”他心里扑腾,觉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受伤的事别告诉家里。”
保密嘛就是,他吓一跳,还以为什么呢,“放心吧,我知道。”
将军府戒备不算严密,或许是只有里外两层守卫,守卫换班的时候就是给人可乘之机的时候,姜轼就是这么进来的。
周乐平自己用不着守卫,她太过自信,大概是觉得没人能在她的地盘上杀了她,所以大部分守卫都用在了周乐麒跟周乐安身上。
她这种做法在祝观良看来迟早都要出事,如果他想,杀了她简直易如反掌。
募捐的事刻不容缓,她一忙,齐思齐邈就要跟着跑断腿,裁兵的消息由她来宣布,将士们有什么怨言或者怒气也都是朝着她撒,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扔菜叶子的准备,毕竟做的本来就是过河拆桥的事儿。
要裁撤的标准有四点,老弱病残,军中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兵,或是伤残重病的,这些一个不留,不过这些毕竟都是少数,剩下要裁撤的就是家中独子,她把标准交代下去,齐思齐邈带着她的手令快马加鞭回军营督办。
她替皇帝背了这个骂名,但是毫无怨言,不过在齐思齐邈回来之前,她必须得把军饷的事情搞定。
昨天跟皇帝要军饷被林靖给怼回来了,今天她又提了一遍,然后赶在林靖开口之前道,“将士们保家卫国,再苦再难也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臣知道境内天灾连连国库空虚,所以臣想了一个办法筹集军饷。”
赵时谦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募捐。”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看着林靖,“自然,臣身为上将军,愿意倾尽全力贴补军饷,至于诸位大人......捐多捐少就看各位大人的心意了。”
赵时谦顺着周乐平的目光看到林靖身上,只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沉吟半晌后点点头,“朕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林爱卿觉得呢?”
林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周乐平会相出这么个办法来筹措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