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身之所往。”
“好一个问心无愧!你走吧!”
骆季桥是薛铸记忆中,唯一一个拒绝了匀老爷还能得到一笔银两全身而退之人。
“老爷,那桥哥儿的死,咱们还管吗?他至少算是咱们的人!”薛铸终究还是多嘴的问了一句。
骆思匀似笑非笑地看向薛铸,“活着或许算!死了不算。他死了,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离开骆思匀家里,鬼使神差地,薛铸绕道走过骆季桥家的门前。
这是骆家那位小爷,薛铸认识骆季礼的脸。他悄悄地藏在了门后。
蹲在骆季桥老娘身旁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梳了已婚妇女的发髻。
薛铸想了想,猜此人就是骆季桥还没过门的妻子温姑娘。
倒也不亏,看到温姑娘以未亡人的身份陪在骆季桥老娘的身旁。
薛铸开始有点羡慕骆季桥,选温姑娘,这个书呆子不亏。
原路返回,薛铸忙着回去把骆季礼的动作告诉匀老爷。但他没注意,有一道温柔的身影留在了他的脑海里,忘了走出。
骆季礼身旁,江嘉豫做书童打扮。
“桥哥儿死的愿望。我知道她身份高,当时也劝桥哥改主意。我们是刚不过族长一家的。如今看来,若是没有她,或许我桥哥还活着好好的。”
骆季桥的母亲抬手指向温姑娘,眼睛中带着怨毒。
温姑娘在一旁泡茶,自然听到了老太天的这番说辞。
但她面无表情。
“公子喝茶。”
温姑娘的嗓子粗哑,眼神中一片冷静,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温姑娘,你与那骆季桥并未成婚,完全可以另嫁。”骆季礼带着探究问道。
老太太插嘴道,“说你呢!赶紧嫁人去,别弄脏了我桥哥儿的地儿。”说的时候,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温姑娘仿若什么也不知道,拿起扫把,开始继续她未完成的琐事。
似乎他们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骆季礼只好继续发问,“那一日,您确定骆季桥是一封信叫去韩家院子中的?若是骆季桥与韩远淼没有关系,为何去的韩家的院子?”
老太太知道骆季礼是真心为了骆季桥的死因而来的。她陷入沉思,“桥哥儿说是远分找他,说是给他带了一本外面的时文,对考试有些用处。”
“我家桥哥儿想考中举人之后再娶了她。”老太太努了努嘴巴。“也是我家桥哥儿命不好。一把年纪了,还没娶媳妇。要我说,娶谁不是娶。桥哥儿才华好,相貌好,那韩远淼看上他,难道还是他的错。谁知道那种恶毒的女人,得不到就要杀掉。”
骆季礼,“季桥眼光很好。他的死会有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的。”
老太太道,“真相不真相的其实不重要。桥哥儿都死了。老太太我的命根子都断了,还能活几天。我倒是盼着能把那些帮着恶毒女人杀人的人,全部关起来,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亲儿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