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事。
图舍儿听着听着,脸上就露出了惊怕的神情:“他们,竟然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来审问小姐!”
“……”
“那,他们问了什么?小姐你又是怎么答的?”
提起这个,商如意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
她道:“他们问我,我跟宇文晔离开兴洛仓,被寇匀良的人阻击的时候,有一伙人冲击了寇匀良率领的朝廷的兵马,造成混乱救下我们——那伙人,是谁。”
这一次兴洛仓之战,从回来之后,商如意就断断续续的告诉了图舍儿,虽然隐去了自己被擒入仓城后的许多细节,但这种大事自然是要告诉她的。
图舍儿立刻道:“所以,小姐说了,是陶克生和他的人?”
商如意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图舍儿惊讶的睁大双眼,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那小姐说的是什么?”
商如意道:“我说,我不知道。”
“……”
“但看上去,好像是王岗军的人。”
“啊!?”
这一下,图舍儿更惊讶了:“为什么?”
“……”
“小姐不是安排了陶克生他们到洛口渡静候,接应你们吗?而且,这件事明明是他们做的,小姐你之前也告诉过奴婢,为什么要说是王岗军的人?这,这不是——”
商如意看着她,平静的道:“我对大理寺的人——不,我对皇上和皇后,撒谎了。”
“……!”
图舍儿倒抽了一口冷气。
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也经常有些大胆之举,可欺骗皇帝和皇后,而且是在宇文晔被审的这件案子上,这个举动就是欺君之罪!不管这个案子最后结果如何,一旦被查出,那是要砍脑袋的!
图舍儿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再开口的声音声音低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轻声道:“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商如意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图舍儿的心咚咚直跳,跟擂鼓一般让她平静不下来,她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小姐刚刚说,那个王绍及和那个什么少卿,他们是问出了姑爷的口供,要有别人的供词相互应征,才能证实姑爷说的是实话,对吗?”
商如意点点头。
图舍儿急忙道:“那,那姑爷的供词是什么?他们说了吗?”
商如意摇摇头。
图舍儿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道:“所以,小姐是在完全不知道姑爷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情况下,撒了这个谎?”
“嗯。”
“小姐,你,你——你不要命了吗?!”
“……”
“万一,万一姑爷给他们的不是这个答案呢?”
“……”
“那到时候,小姐你岂不是要——”
图舍儿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双手用力的抓住商如意平放在膝盖上的那双手,相比起她的激动和惊怕,这个已经犯了欺君之罪,也许真的会被砍脑袋的人却反倒冷静得像一座冰雕,两只手全然没有颤迹。
商如意低头看着她,道:“也许吧。”
图舍儿更急了:“小姐,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
“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
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商如意反倒更加冷静,甚至在冷静之余,看着她眼睛红红,怕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的样子,反倒笑了起来。
她笑道:“你说为什么?”
图舍儿立刻有些生气的摇头。
她不怕别的,既然跟定了这位主人,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会退缩,未来有任何的荆棘坎坷,她也愿意走在前面去为她踏平。
可她无法想象,商如意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当中。
她愤愤道:“奴婢不知道为什么,奴婢只知道姑爷都不让小姐出门,就是为了让小姐避祸,为什么小姐自己要去趟这趟浑水?”
“……”
“小姐让自己身陷险境,是惹火上身!”
“让自己身陷险境?惹火上身?”
商如意重复了一边这几个字,半晌,淡淡笑道:“未必哦。”
图舍儿又是一愣:“什么意思?”
商如意笑了笑,然后说道:“现在还是不告诉你,免得你又胡思乱想惹人厌。反正这个谎我已经撒了,证词不管对不对得上,最后,都会有个结果。”
一听到有个结果,图舍儿又精神起来,也更紧张了几分。
她问道:“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商如意算了算,道:“王绍及就算再拖延,最多再有五六天,这个案子就该审定,也该有一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