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那国师易九也在其中。”他顿了一顿,扫了众人一眼,继续道:“那易九你我都曾见过,此人通晓汉话,言辞之间对我汉文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我曾派人打探这易九的来历,却毫无所获。不知诸位对此人有何看法。”
“不过是一个学了几页书的胡人罢了,值得大将军如此上心。”孟常德心下不满,他曾经随着老忠勇伯出征辽东抗金,对那些胡人也算是知之甚深。他认为胡人不过是仗着体格健硕才敢多次来犯,若说胡人懂得兵法诡道,他却是丝毫不信的。
卫康却不恼,转向其他几人,笑问道:“你们几人有何看法?”
范丛誉看了眼坐在身侧的卫雍,开口说道:“末将是个粗人,不懂观人,但凭大将军差遣。”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不多时也纷纷拱手道:“末将但凭大将军差遣。”
卫康摆摆手,叹道:“我知诸位心中所想,皆认为孟将军所言有理。不过,那易九来路太过扑朔迷离,以前从未听说过此人,却突然成了金朝国师,此人必有他的过人之处,我等还是谨慎些为好。”
孟常德仍旧不语,其他几人却纷纷点头称是。卫康见此,便语气淡淡的继续说道:“斥候来禀,至多两日那哲别大军便可到达我义州城下。此次攻城,金人怕是仍旧会对北门进行主攻,是以,北门由田参将,止戈二人守卫,东门由范将军统领,西门由沐参将统领,最后的南门,”卫康顿了一下,望向孟常德,笑道:“就交给孟将军了。”
其他几人皆是站起身拱手称道:“末将领命。”唯独孟常德依旧端坐于圈椅之中,待其他几人躬身退出后,才冷笑道:“大将军这是何意?”
卫康知他心中不服,也不恼,只缓缓的端了茶盏,笑道:“怎么,孟将军对此次安排是有不满?”
孟常德闻言怒从心起,却不得不压制住火气,问道:“大将军是觉得末将刚才太过无理么,所以以此来拿捏末将?”
卫康依旧神色淡淡,“孟将军此话怎讲?”
孟常德猛地起身,拍案道:“大将军明知那金贼会从北门攻城,却将末将置于南门守卫,大将军此行到底是何用意!”
卫康将茶盏放置到案几之上,缓缓抬起眼睛看向孟常德,说道:“孟将军,我如此安排自有缘由,你身为副将,只需听行军令即可。”
孟常德心中愤然,但知晓再如此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便一甩袖子,转身离去了。
待孟常德离去,卫康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向门外吩咐道:“去将卫将军请来。”
门外亲兵应诺去了,不多时,卫雍便推门而入。
他看到父亲仍旧坐在椅中,手中端着半盏茶,似是在沉思。卫雍放轻声音,说道:“父亲招儿子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卫康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杯盏放下,叹道:“如今为父在军中威信不足,也只能将此重任委与你。止戈,若是日后你出城迎战金人,万不可贸然追击,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