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活着,我们站着,我们残缺了一块身体,我们依然可以睁开眼睛。
因为不明白是否痛苦,我们开始畏惧死亡。
睡得过久,收拾东西回城内的时候,太阳已经宣告那是上午了。
酒精这东西略微的神奇。
不敢太大的动作以免撕开自己的伤口,抱着工具回到城墙。
孩子们收拾东西准备再一次巡逻,尘爷的安抚情绪回到城墙之上。
孩子看着街道上已经喧闹的世界,伸手触碰有些凉意的水池。
洗脸清醒,没有毛巾的任凭水流低落,她是这个世界的神明她是这里信仰的顶端。
人们不会围聚也不会畏惧。
“睡得还行吗?”
铂鄀的等待看到了回来的人儿,掏出来的手帕擦掉脸上还流淌的水珠。
明显不行,打着哈欠揉挤出眼泪的眼睛。
爱上了莫名宠溺,像是想要揉进去,揉进来。
“要不去睡吧。”
手拉手站在被太阳铺盖的大地,这里的城市很温暖,不吵也没有硝烟。
孩子还在打哈欠,拉着他的手跟着他的轨迹走。闭着眼睛不看路。
“没关系...”
嘴上咬着干裂的死皮说着,“要中午去吗?”
想打消这个念头的铂鄀看着揪自己嘴上死皮的人儿,离开死皮覆盖的区域红的明显。
“下午吧。”
孩子在洗漱,踩着浴室的地板看垂下去的头发。
“已经挨到地板了吗...”
孩子嘟嘟囔囔的问着自己,拉起一缕青丝看那白光的发。
“是不是要剪一下了...”
莫名就是不喜欢剪头发,内心纠结着纠结着。
皱着眉头让自己泡在水里。
“铂鄀,怎么有鸭子...”
捏着浴缸里漂浮的小玩具喊着外面不知道干啥的人。
“嗯?不喜欢吗?”
“你从哪弄的...”
“雅儿姐给的,她说你喜欢发呆的时候捏点什么。”
是喜欢捏,捏着自己的身体,感觉着钝痛。那种期望,让自己觉得还活着...
还能坚持着...
对着鸭子发呆的人没注意到进来的人。
“你不喜欢这个我还有这些。”
歪着头看拿着小玩具的铂鄀,捏响了手里的玩具问。
“有没有大的...”
笑了的铂鄀低下身姿趴在浴缸旁,笑意满满的指着自己问。
“我够大吗?”
“你会叫吗?”
捏响的玩具发着它的声线,有点尖还拖着长腔。
头发太长不好吹干,蜷缩在椅子上感受风的逆行。
乱糟糟的。
抓抓自己的头皮后仰头。
“你不用吹得说...”
“会感冒的。”
“不是...我是说...嗯...”
笛子基本不会离身,握着自己的乐器喊来的圣灵,它们带着光的存在围绕在发上,手拉着手呆在发上。
“嗯?”
“这样一会就干了啊。”
手里玩着笛子看收东西的大人,带着自己脑子里的印象对比着。
“你是不是长了好多...”
蜷着膝盖让自己的头有地方可以放。
“嗯?倒不如说是老了挺多。”
我们不按照成长的年龄表示自己的存在,我们的生命不是靠着百年而算。这是新的恩赐也是新的长久。
“我也想长点...”
听得到的落寞,见着世界太久了,连主的样子都已经坠着白发。自己还这副样子苟活着...
死去的时间已经停止了。
你再怎么叫死去的人们,他们也只会保持死去的时间了...
他的手已经带满了老茧。
她的手又一次回到无力。
孩子没有表现的多么丧,离开椅子的存在来到地毯之上,这是她的小房间,这是她苟活的一角。
“中午吃什么呀~”
孩子其实也不经常穿戴鞋具,但她明白,该有的礼仪。
“我的袜袜呢...”
翻着位数不多的小柜子寻找可能不存在的东西。
“你不会没有吧。”
“不对,我有一个,红色的...好像...嗯,对。”
花了点时间,找到了。
提着中筒的袜子系好自己的小皮鞋,对着墙上挂着的镜子凑近看自己的脸。
皱起眉头拉自己脸颊上的肉肉。
“看什么呢。”
“我好像长胖了。”
“就你,胖的起来才好。”
没有穿的很正式,带着灯绒的小裙子跟着他走。
“怎么去呀。”
“坐车啊,走路挺远的。”
“那你坐吧。”
看着大太阳的温暖嘟囔着“晕车...”
“你这样抛弃铂鄀不太好吧。”尘爷直接到来,看着那孩子说着,“我来吧。”
这里是城,有湖有人的城...
那不如,说是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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