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事。所有对她无半分好处的存在,她都会敬而远之,哪怕是亲身骨肉。
听了消息的徐侧妃心下考量了一番,觉得此时若大费周章地去找能姐儿,完全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好处。一个永远也不能认回来的女儿,如今不仅没了清白,还连最后结亲的希望都没有了,去找回她来有何用?给人笑话吗?
于是她又变回了那副冷心肠的模样,淡漠地开口:“妈妈,既然如此,你也不要管了。我说过了,就当我从来没生过她吧。”
丁嬷嬷见无法说通主子,只能黯然退下。
这东院里头的小丫鬟见丁嬷嬷走了,赶紧去向吴妃禀报。
吴妃这头派人盯了丁嬷嬷好几年,一点有用的消息也不见传回来,正憋了满肚子的气呢,这会见这老货匆匆忙忙地进出王府,竟是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她把这王府当成了什么?她家那侧妃主子的专属领地了吗?
越想越气,吴妃怒道:“把余贵喊来!”。
“是。”小丫鬟连忙低头出去找人。
不消片刻,余贵便在门外请示。
“滚进来。”吴妃道
“娘娘……”余贵觑着吴妃的脸色,哈腰陪笑:“可是奴才哪里惹您不顺心了?该打该罚奴才绝无半句怨言,娘娘身体金贵,只求娘娘别气着自己。”
毕竟是自己的陪嫁,吴妃也不好真打真罚了,这最后丢的还不是自己的脸面!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把手中的茶盏重重地往榻桌上一放,板着脸说道:“就因世子不是我生的,所以如今我说的话,越发不管用了是吗?”
余贵一听,连忙跪了下来,连声道不敢。没生个世子出来,可是吴妃心头最难放下的一件事,平时他们谁敢多说一句这个?就怕不小心触了吴妃的霉头,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吴妃竟然自己提及了,可见是真气恼了,他可不敢再嬉皮笑脸的道不是了。
“不敢?我看你们胆子倒是大的很。”吴妃道:“你自己说,喊你去盯着那边院子有多少年了,可盯出来什么花儿没!今儿个我倒要好好问问你,你成日里都在盯些什么?”
余贵哪敢说他也就前两年放了点心思在上面,后来都直接交给了底下的小厮了,只吩咐了捡那要紧事报上来。
底下的小厮这都多久没有消息传来了,上一次传消息来还是他儿子娶媳妇那会儿,说了什么来着?当时急急忙忙的,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了。
不过余贵可不敢这么给吴妃回话,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小厮的半句回话:“娘娘,奴才正有个大消息要向您禀报呢!”
“说!”吴妃冷声道。
“奴才发现,那丁嬷嬷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她的孙媳妇每个月都要去水月寺进香。”余贵小心翼翼地回话。
吴妃道:“妇道人家去上香求愿这又有哪奇怪了?”
余贵赶忙解释:“娘娘,您有所不知,这丁嬷嬷可是住在城东,离东庙如此之近,何必巴巴儿的跑去北门外呢?”
“你是说……”吴妃也品尝出了其中的不对。这舍近求远,定有所目的。
“那水月寺中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余贵斩钉截铁道。
见吴妃脸色好转,余贵再接再厉道:“娘娘,奴才可是冤枉啊,这么多年来奴才一直忠心耿耿,娘娘吩咐下来的事,没有一件不时刻放在心上竭尽全力地去完成的!定是那起子小人见不得奴才得到娘娘的器重,才在背后抹黑奴才,求娘娘明鉴啊!”
“知道了。”吴妃见事情有了眉目,也就放柔了声音:“你是我身边的老人,如果不信任你,哪会派你去做这等隐秘之事。”
余贵感激涕零:“没有娘娘的提携,就没有奴才的今日,奴才定不负娘娘的信任。”
吴妃满意道:“接下来还需仔细查查这水月寺。此次若能扳倒那边院子,定少不了你的那份好处。”
“但凭娘娘差遣。”余贵激动道。
出了王府,余贵把那盯人的小厮喊了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都是这东西不争气,才让他在吴妃跟前一顿没脸,还好他余贵脑子动得快,不然今天丢脸是小,失了娘娘的宠信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去,好好查查那水月寺。”余贵踹了那小厮一脚,“查好了既往不咎,要是查不到你就立马收拾收拾给我滚蛋吧。”
“余爷爷息怒,奴才这就去。”小厮赔了不是,连滚带爬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