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听说。出什么事了吗?”易念一眼中冒出疑惑。
“没什么事?”林夕创声音里满是疑惑。
“你是问我出什么事?”易念一看着林夕创充满忧虑的眼神,突然悟出点什么。
“对啊。”
“哈~,那你觉得我能出什么事?”易念一大笑起来。
林夕创也笑了起来,“没事就好!一听说你来这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哕?来这儿就是出事了?”易念一微笑着说,心中说道:“这是什么逻辑?”
“你来咱们区局时间短,可能不知道。原来市局文处长出了事,就是发到这个所,就在你现在这屋。天天在屋里抽烟,一天下来,烟屁股就得一大烟灰缸。”
“啊!还有这事?我这是牛局安排下基层。”
林夕创看自己说了文处长的事,易念一说是牛局安排下基层,不知还有文处长这一说。自己又说两个市场业户两审诉讼的事,易念一听了脸色突变、神色游离,喊了几声都没反映。有点着急,伸手推了推易念一,易念一才“喔”了一声缓过神来。
易念一口中苦涩,想说话,没发出声。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
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心里突然冒出《秋风引》,这首唐代诗人刘禹锡创作的一首五言绝句来。
秋风的来去无处可寻,却又附着它物随处存在,风吹树动,萧萧木叶,那无形的秋风分明已经近在庭院、来到耳边了。
已入冬,何处秋风至?更不可能萧萧地送来了大雁一群群,但孤寂苦涩地心情却是如此相似。
这些天,没有去区局上班,不知保洁大姐会不会想起开一阵暖气。如果不开暖气,室内的兰花别冻坏了。
抬眼看看眼前凌乱的斗室。靠墙边放了一张行军床,另一面墙堆了几台旧打印机还有几箱用过的税票,旁边放了一个铁皮文件柜。正对着门的窗下放了一张简易电脑桌,一把电脑椅。
桌椅倒还干净,但屋子里确实够拥挤的。
又想起自己宽大整洁、兰花点缀、心藤环绕宛如典雅书房的局长室。
如此,不正是被贬谪了吗?自己如此鲁,原来虽有不快,但素来心大,也没多想。
这是牛时德要给区局同事传递一个信号吗?
抬起头,望着林夕创说:“谢谢林哥提醒。我这素来反映迟钝,没往那方面想。”
“也别多想,也许是我多虑了。”林夕创看自己本来是要来安慰易念一,结果反而给他添了心思,甚为过意不去。
易念一想笑笑,可是感觉面部肌肉有点僵硬,不知有没有露出笑意。
林夕创看易念一如此,又宽慰了易念一几句,又起身告辞,还要赶回所里去。易念一也没留,此处也不是待客之地。
下午下了班,天色阴沉,外面路灯已亮。倒不用步行走了,所里同事有开车的,搭了个便车,到了路口公交车站台下车候车。
无论牛时德出于什么目的,没重新下命令前,易念一还是决定坚持去电子城税务所上班。
每天全套冬装制服、外穿制服大衣,辗转颠簸一个多小时乘公交车上班。
如此过了三天。到第四天时,天气终放晴,天气也暖了许多。易念一终于不用每天早上踏水溅泥而行,受湿气冷风之苦。
每天上班前台各有岗位,易念一也无事可做,只在小屋里读书、写字、写写小短文。
这天上午,正在写字,手机却嘟嘟响起来。拿起一看是任小时的电话,“易局,苏局让你马上去市局。我已经让小柳开车去接你了。”
放下电话,易念一听刚才任小时说话急切,问什么事,又吞吞吐吐,不免心中忐忑。
小柳来的很快,应该是任小时派出车,又给易念一打的电话。易念一不知何事如此紧急,心中更加不安。小柳也没多说,只说市局要求易念一尽快赶到市局。
车子拐过主道进入市局大楼所在两车道支路,就望见大楼前聚集了很多人。
易念一问道:“小柳,是不是业户又上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