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裴母就对他充满厌恶,非打即骂,直到七岁那天雨夜,裴母在外喝酒,当晚猝死,那一年,他才七岁。
最后被警察送去福利院,本以为会有归所,可那时的裴宴川孤僻,不说话,不讨喜,被其他孩子欺负,三天五头打架,最后院长头疼,将他关起来,可就算这样,裴宴川还是一声不吭,不哭不闹。
院长以为他是傻子,直接让人丢了,小小的裴宴川最后流浪到安宁村,住着破屋破瓦,要么被人救济,要么用劳动力换吃的,他就是这么长大的。
时间虽过得很快,但那些漫长的夜里,他一个人该多寂寥,多孤独。
慕芸娇想起这些,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流。
“哭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
裴宴川看着她哭的泣不成声,下意识伸手将人抱在怀里,紧紧拥着。
“裴宴川,你疼不疼?”
慕芸娇握着他的手,嗓音沙哑。
“嗯?”
男人低着头,想将她的眉眼深深印刻在脑子里。
“你的心,疼不疼。”
慕芸娇下意识伸手覆在他的心脏处,从小经历了那么多苦难。
“娇娇,不疼,只要你在身边,我就不疼。”
“娇娇,我不会爱人,也没有爱过人,但我可以试着去爱你。”
“娇娇,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裴宴川问最后这句话时透露着小心翼翼,生怕他一松手就抓不住。
然而慕芸娇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答应。
“我愿意,裴宴川,试着爱我,绝不会让你输。”
慕芸娇的眼神坚定,并且主动回抱着他,给足她温暖。
“娇娇,他死了,将名下全部财产都转到了我名下,你知道为什么吗?”
裴宴川好像累了,弓着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也带着些疲倦。
“是因为愧疚吗?”
慕芸娇轻声开口,手却紧紧抱着他的腰。
“呵……”
谁知裴宴川低低一笑,沉默半晌,低哑磁性的声音透露着几分寒凉:“那是因为他的儿子不争气,之前交给他的子公司,不到半个月就倒闭了,甚至为了追白月光,出国了,就连他死之前,都没有回来看他最后一面。”
“昨天我亲眼看着他断了气,明明心里恨,可就在他昨天面临死亡后,我却变得麻木,娇娇,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情。”
裴宴川小心翼翼抱着她,深深在她肩膀上吸了一口气。
“你没错,这个世界上都可以说你无情无义,但你不能这么认为,我也不会这么认为。”
“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虽然我们不能改变出生的经历,但我们活在当下,可以改变未来。”
“裴宴川,其实你心里并没有那么恨他,你只是觉得不甘心,其实在你选择去见他的时候,已经跟自己和解了。”
慕芸娇轻声安慰,抱着他腰间的手,轻轻在他后背宽慰,语气是无尽的柔软。
“娇娇,有你在真好。”
裴宴川忽然觉得浑身轻松,就那样闭着眼睛,埋在她的颈窝处。
温暖的阳光透过茂密树叶的缝隙,星星点点的洒落,笼罩在二人周身。
瞬间,两个心彼此靠近,身心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