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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到一阵响声,回头一看,却是有另外一个人下来,谭茵一惊,待那人站起来看清楚,原来是那李大刀,心下害怕,人也紧张起来。
李大刀见谭茵虽然衣服又破又脏,身上和脸颊也有伤,仍觉得她美丽无比。
他自从见过谭茵后就念念不忘,一心想娶她过门。高家拒绝后,还也不死心,精挑细选,经常送一些姑娘家喜爱的东西给她,虽然每次都被退回来,可还是乐此不疲,希望有一天她能回心转意。
后来,高家通过杜老妇人大了招呼,不许再去打扰谭家小姐。自己心中不愿,但也知不能将谭茵逼得太紧,自此以后便不再纠缠,可是却一直暗中关注。
这次永福寺举行菊花诗会,看到她也在山上,便暗中一直跟着她,真是越看越喜欢。
好不容易看到她一人落单在后面,便想出来和她说会话,没想到她一受惊,一时不慎竟然跌落悬崖,自己下意识便来救她。
现在看天色已晚,估计要很晚才有人来救他们,自己可得要好好把握机会。
李大刀见谭茵紧张,急忙道:“姑娘莫怕,我是来救你的。”
谭茵却仍旧全身紧张地看着他。
李大刀虽然粗犷,但也不是那没脑子之人,赶紧道:“我虽是粗鲁之人,可也是个男子汉,绝不会做无礼之事,还请姑娘放心。”
谭茵盯着李大刀好一会,看他眼神真诚,不似作伪。
虽恨他突然冒出来,吓得自己跌落悬崖。但看他身上衣服都已划破,想到他冒死来救自己,也颇为感激。再说眼下也只得稳住他,暂且相信他了。
谭茵对李大刀点点头,李大刀大喜,跟着谭茵进了山洞。
谭茵身上有伤,进了山洞便不再动了,李大刀到洞外找了一些干树枝过来,生了火,火光照得山洞通亮。
谭茵心想万一李大刀意图不轨,自己撞墙也好,跳进火堆也好,决不让他得逞,这样一想心反而定了。
李大刀又到外面摘了一些果子,又打得一只野兔。
谭茵见李大刀隔着火堆坐在自己对面,又见他言行有礼,忙前忙后,对他稍稍放下心来。
这李大刀对谭茵一见钟情,反而不敢唐突佳人,只想一心讨好她。
李大刀将洗好的果子和烤好的野兔取最好的部分递给谭茵,自己吃些剩下的。
谭茵不敢睡觉,看着李大刀这样照顾自己,便道:“多谢少东家相救。”
李大刀见谭茵主动和自己说话,喜不自禁道:“哪里哪里,小姐明白我的心意,能和小姐在一起是我之乐事!”他本来讲话随便,现在和谭茵讲话却是文绉绉。
待见谭茵胳膊衣服破了,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便直愣愣地盯着看。谭茵听此却是不大自然,待看到李大刀直盯着自己胳膊,低头一看,反应过来,脸一红,赶忙将衣服遮好。
“我对小姐的心思你都知道,我是个粗人,整不来读书人那些花架子,我知道你对李公子有情。”谭茵惊异地看着他。
李大刀又道:“你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我派人去查过,你们倒是郎才女貌一对。可现在那李公子已经乡试高中前往京城了,要是再高中那就是进士,可要做官的,只怕你们俩不大配。像你表姐和许家二公子,不就抛弃了你表姐。虽听说许家二公子又有点回心转意,可这婚姻又不是儿戏。”
谭茵见他不三不四说了很多,便道:“少东家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和李公子的事情还是得我们自己作主。”
“自古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小姐还是小心点好。”李大刀道。
谭茵见他又谈及此事,自己却不愿意多提,便岔开话题,她本来就与李大刀不熟,又夹杂了那么层尴尬的关系,不欲和他多打交道。
李大刀说三句,谭茵才回一句,李大刀也懂谭茵心思,只得暗叹一口气,心知只能图日后发展。
众人沿着谷底继续走了一二个时辰,终于发现了谭茵和李大刀。
谭茵不敢睡觉,一直看着洞口,不知道眺望了几千次,终于看到那一线火光,等到彦庭一行。
高家上下见谭茵衣衫齐整,安然无恙,伤也不重,都转悲为喜,谭夫人更是心痛女儿遭此大罪,谭茵却是安慰家中众人。
......
然而城中又有风言,说那李大刀和高家表小姐孤男寡女一起待了几个时辰,少不得会占些便宜。
李大刀听到城中风言风语,又到高府求亲,被谭夫人拒了出去。
高家听此气愤不已,吩咐仆人不得传到谭茵耳中,但终究纸包不住火,谭茵最后还是知道了,心情抑郁可想而知。
姑娘家如此总归有损清誉,纵然没有什么事情,但又不能一人一人去解释。
老妇人看到外孙女又如此,很是伤心,为什么上天如此对高家女儿,她年纪大了,所挂念的不过几个孙辈而已,为什么诸事不顺,少不得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
老妇人又让人送了一封信到京城。
经此一事,谭夫人和谭茵更是想家,谭夫人遂去信谭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