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但我们实则永远在摸着石头过河,脚落下去之前,是不会知道深浅的。”
“话不能这样——”
“戴书记!!”贝知亢提高声音,语速渐快,“跃迁点上次爆发是3天前,一分钟涌出400只长毛行尸,直径扩大到15米,造成多少损失暂且不提!”
贝知亢眼睛眯起来,藏在桌下的烟斗也被他重新拿在手上:“35米,只有区区35米,它便可接触到空岛实地,戴励鸿,你又如何保证跃迁点不会永久固化到第3基地,甚至更进一步呢?固化带来的后果呢?”
“贝知亢,你这是什么意思!”
吧嗒,吧嗒。
海泡石的老烟斗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贝知亢的脸上怎么看都突然多了那一股子痞气匪气。
“真到那一步,咱们脚下这座面积最大的空岛恐怕就危险喽,谨言慎行啊老戴,不然,就拿出你当时跟上头拍着胸脯保证寸土不丢的果决来!”
“我贝知亢当了一辈子兵,见不得、更玩不来你们那一套,但前几天能把赵扬这么乐意和稀泥的老好人都逼得跟你抡拳头,可见——对了小蓁丫头,你经常说的那句,什么来着?”
秦蓁蓁脱口而出:“旗鼓相当的对手?”
一屋子人都用一种堪称诡异的目光看着她。
秦蓁蓁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瞪回去。
我只是回答大老板的问题我有什么错,如果有错,那一定是答案不够标准!
“唔...欢迎来到对抗路?!”
她绝对故意的,傻白甜小姐姐切开来指定比煤都黑。
“吭吭吭...”
李沧岔开拇指食指八字形搁在鼻子下头,虎口和手掌挡住嘴,垂着脑袋试图把脸也一道藏进去,发出了柴油机的声音。
贝知亢“恍然”,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可忒灿烂了。
“所以说嘛!”
他语气都跟着产生了变化,似乎是在刻意模仿谁似的。
“说是秀才遇到兵,但一个巴掌可拍不响啊,对错暂且不论,既然发生了一些事,我们这些人民的老黄牛,最先应该做的,始终都是先检讨自己!”
“你看这点赵扬同志就做的很彻底嘛,挨打要立正的态度非常明确,初中文化硬是给我连着交了三天的悔过书,每篇三千字,工工整整摆在那里,谁又能说我们这些个大头兵不识得吾日三省吾身这个道理呢~”
旗鼓相当的对手?
一个巴掌拍不响?
挨打要立正?
肉眼可见的血红色从戴励鸿的胸口一路爬上脸,他豁然推开椅子站起——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到处充斥着他牛一样粗重喘息。
李沧以为这地中海必然会破口大骂,结果他站起来只是喘了几发,居然就那么半推半就的被身边几人劝着重新坐了回去。
戴励鸿硬邦邦的甩出一句:
“我保留意见。”
好家伙,池子里那些个背着壳的都没你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