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李世民听到太医署胡老先生的时候眉毛突然一挑,胡太医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忘记,而且,他除了自己的心腹之外,从不曾对外说过萧寒曾经给薛举断命的事,就是害怕万一出错,对于萧寒无疑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特别是萧寒身为官员之后,这段话严重来说都可以算是谎报军情了!如果一个天才因为这个而被打击的意志消沉,对于刚刚开始兴起的大唐来说无疑是一个莫大的损失!
“不行,要让萧寒赶紧先走!”
想到这里,李世民稳下心来,起身替萧寒回旋道:“上次萧寒与胡先生也只是初识,互相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这样,时间也不早了,萧寒今天忙着改进工艺,也累了,不妨先回去休息。”
按照萧寒本来的脾气,这时候必定要跟这个注定要被废除的太子好生的说道说道,但是看到一旁李世民频频向自己打眼色,虽然心里有些郁闷,萧寒还是长施一礼,准备先告退。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世界从来就不是你退却,别人就会放过你的,李建成既然已经开了话头,不管何种目的,都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让萧寒这个当事人离去。
看到萧寒即将转身,太子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且慢,胡先生今天来见我,无意中提起他与萧寒的赌约,孤也不知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只是薛举却还在这城外耀武扬威,看来这场赌约萧寒的赢面确实不大,不过赌约也倒罢了,一个输赢而已,可怜刘宏基,李安远等人到现在还在贼人手上……”
太子在李渊面前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仿佛悲从中来,竟然开始哽咽起来!
看着太子脸上一副悲伤的样子,李世民一瞬间突然明白了李建成的心思!什么胡太医,什么刘宏基!全是扯淡,他就是在借萧寒来重提旧事,所谋不过打击他之军权而已!
也对,皇帝虽然现在还在,但是也已经五十有余,而他虽然被立为太子,但是在军中声望却远远不及二弟,太子自认也不是庸人,只是这一座大山横在面前,如何让他心安?
而萧寒此刻更是遍体生寒!想到后世的记载,此次大战的直接负责人,刘文静,他不就是被太子和太子一脉的裴寂告黑状告死的么?
都说人不可貌相,原来真的是这样,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其实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在萧寒看来,刘文静为了一己之利,枉顾麾下性命,杀之丝毫不为过,但是他作为曾经有功之臣,就算死,也应该光明正大!而不是像现在一般被人暗中告状阴谋而死!
如果真的由太子这样的人要是当了皇帝,那么大唐的走向还不知道会怎样,当初起兵之时就将自己的弟弟等人抛下,导致其被诛杀,现在大局动荡,又把注意打到李世民头上,果然如同演义中的一样,实乃一阴险之人!
太子在哽咽,李世民和萧寒默不作声,刚刚还一片大好的家宴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而皇帝李渊,却如同太子所设想的一模一样,经过他这一提,本来心情不错的李渊也瞬间沉默了,手中拿着的杯子也缓缓放到了桌子上,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高墌一战,实在是令人痛惜,不光损兵折将,而且战略要地高墌也落去敌方之手,现在陈兵长安城外,长安都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刘文静!枉为重臣!”思及于此,李渊心头一阵剧痛,猛然挥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案桌,上面的碗筷都跟着一跳!
李世民见势,心中警钟长鸣,立刻跪了下来:“父皇,此战皆是儿臣之过!请父皇责罚!”
“唉,此战之罪,非你之过……”
李渊见李世民拜倒在地,面色稍缓,刚要下去扶起李世民,却见旁边的太子也随之跪下,义正言辞的说道:“二弟当时身患重疾,岂能怪二弟?要怪就怪刘文静不听军令,擅自出兵,这才让我军损失惨重!儿臣请父皇明鉴,赏罚分明,才能不失军心!”
“唉……”
听到太子的话,李渊伸出的手在半空一停,随后重重的叹息一声,继续俯下身将李世民和李建成扶起:“也罢,刘文静犯此大错,罪不容恕,但念及他之前功劳,先将他削职除名,等待以后,戴罪立功!”
“父皇明鉴!”
“谢…父皇……”
太子心中得意,李世民则心中苦涩,不过对此结论他也无话可说。
李渊没有处死刘文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朝堂上的事情永远都是变幻莫测,要知刘文静和薛收是他现在最重要的左膀右臂,特别是刘文静,在如今朝堂之上更是占据重位,而今只一席话,就被削职成民,这不光是在打击刘文静,更是在变相削弱他的势力。
忍痛做了决定,李渊也突然变得兴趣缺缺,正要回寝宫,突然看到案前,萧寒的眼珠子正在乱转,突然想起刚刚太子所说之赌约,不免开口问道:“怎么萧卿与薛举还有什么事情?”
萧寒和李世民都在琢磨刘文静的事情,还没准备好回答,阴暗男李建成却*在李世民开口前先回道:
“父皇有所不知,萧寒曾与胡先生有过赌约,萧寒赌薛举活不过一月,赌的是自己的命。”
“哦?”李渊一听,顿时笑道:“胡闹,哪有以自己的命赌别人的命的!”
李渊此言也是看在萧寒年少,想来是胡闹之言,所以起了回护之心。薛举现在还在城外上窜下跳要与他决一死战,怎么看也不像是暴毙的样子。
不过萧寒现在看太子是越看越厌恶,萧寒从来最恨善于打小报告的人,可是从上学,到上班,身边从来就不缺这种人,每当看到这些人的嘴脸,萧寒总是恨不得一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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