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姿高大的黑衣男子骑着一匹骏马,瞧着前方小镇,心里感叹,总算是到了。
接着他骑着骏马,又进了小镇,又下马。
然后他牵着马去找了家饭馆吃了饭,吃饭时,他把戴着的帷帽取了下放在一旁的桌角边。
说来也奇怪,这家饭馆中瞧着只有男子,他又扫了一眼,有些好奇,可也没多管。
他又继续吃自己的饭菜,等吃完了,他结好账又和那店小二打探去清水村的方向,那店小二很热心的仔细把去清水村的方向告诉他。
他道谢,又出了饭馆,跃身上了骏马,按照店小二给他指的方向去。
阴天,小镇,石桥。
高大的男子驾着骏马路过石桥往清水村的方向出发了。
一路上青山绿水,景色不错,唯一不完美的便是今日是阴天,若是晴天,想必瞧着沿途的景色更为好看了。
路上偶尔有那三三两两朴实打扮的男男女女路过,有时候还会瞧见马车牛车。
男子一路骑着骏马又一路打探,总算到了清水村村口,接着他跃身下马,牵着马匹往村里走。
村口很大,村口入口处还有一颗很大的香樟树,树下有几个顽皮的小毛孩在玩,树下还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在聊天。
祁恒瞧了他们一眼,又走到那一群老人前,和他们寻问了陈修陈家的方向。
那些老人有些惊讶,陈修?
是已经在战场上没了的陈修?
老人们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还是把陈家的方向告诉了他,祁恒又道了谢,接着又牵着马匹往他们告知的方向去。
他牵着马匹走到前头,瞧着他背影的几个老人,心中疑惑他这是?陈修家中的哪个远方亲戚不成?还是?
想到陈修,几个老人又互相瞧瞧,其中一个开口道:“可惜了,陈修那孩子~”
另一个老人道:“若是他还在,就好了~”
“可战场啊,哎~”
那男子按照老人告知的地方,往陈修家中走。
此时,一座院子中。
一个瞧着十三、四岁的姑娘正和两个小小少年在后院中闹着玩,那姑娘开口道:“外祖父,我想听你昨日讲的那个故事,还想再听一遍~”
“不要,外祖父,我想听您新讲~”
“就是,祖父,我想听你新讲~”
那老头坐在后院一方亭中的石凳上,瞧着身边这几个调皮的孩子,笑了笑道:“你们姐姐啊,是姑娘家,你们要让着她,疼着她,我啊,再把昨日的故事给你们说一遍~”
接着那老头开口,说了起来~
突然,前院的院门有了声音,接着又响起了男子的声音~
三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姑娘道:“我去,我是你们姐姐,也得疼你们~”
她说时,脸上还做出一副十分友爱幼弟的模样。
然后她起身,往前院跑。
平日里,他们三个推搡惯了,推到最后要么是最小的阿水去,要么是最大的素伊去,今日素伊刚刚听见外祖父那般说道,想着自己也是姐姐,要疼弟弟,便主动去了。
素伊的外祖父,祖上出过医术不错的能人,现在住的屋子是个两进两出的院子,漆砖红瓦,勾栏雕花,围墙并不像村里其他普通人家那样用篱笆随意围起来,而是用漆砖仔仔细细修了的漂亮,虽是年代久远了,可瞧着也别有一番风格。
素伊跑过回廊,走到前院,跑到院门后,问了一声,谁啊?
门外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在下祁恒,是受故人陈大哥陈修所托,代他探望、照顾家中长辈,妻儿。”
素伊一惊,陈修正是她大舅的大名,两年前战争结束,家中早已经收到官府的消息说自己大舅已经在战场没了,连带衣物也归还给了外祖父,家中也已经给舅舅立衣冠冢。
家中亲人已经渐渐接受了舅舅没了的事实,可现在来个人说是受舅舅所托照顾家中长辈?妻儿?
素伊有些好奇,现在怎么会有个男子说是受舅舅所托?
她站在院门后开口道:“我家舅已经于两年前战死沙场,敢问公子是如何受我家舅所托?”
“在下和陈大哥是在战场所识,两年前在战场上受了陈大哥所托,可在下因先去处理私事,未能在战争结束后就赶来清水村,乃是失礼。在下曾听陈大哥说过,他有一个外甥女,他走时才六岁左右,想必门后的便是陈大哥的外甥女?”
素伊想了想,家舅走时她确实才六岁,这门外的男子说的好像合情合理?先看看再说?
然后她伸手,轻轻的打开了院门。
门口站着一个黑衣男子,他身子高大挺拔,腰上还配有一把剑,男子带着帷帽,遮住了他大半容颜,素伊看不清,有些茫然好奇的抬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子来。
祁恒见开门的果然是个年轻姑娘,见她娟秀白皙的小脸上布满好奇和迷茫,他拿下帷帽,朝素伊点点头道:“在下祁恒,请问姑娘,陈修陈大哥的家便是这里吗?”
男子声音低沉,五官硬朗,身姿挺拔,气势卓越。
素伊耳根一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点点头,想了想,又往后退了两步,提起灰色的粗布罗裙往后退,转身往回跑,边跑边叫道:“外祖父,有人找舅舅~”
祁恒见她跑起来身姿轻盈,模样可爱,倒是有些趣味的轻轻笑了笑。
叫陈修舅舅的姑娘,应该就是昔日陈大哥嘴里时常念叨着的外甥女了。
祁恒瞧了一眼这院子,院子中瞧着有一间正房,两间侧房,院中还种了一颗桂花树。
瞧着和他一路路过这清水村的其他院子有些不一样,这房子皆是用漆砖红瓦建造而成,又有勾栏雕花,外间围墙还是漆砖细细修好。
他还没好好打量,很快,院里便出现一个身子清瘦,头发发白,穿着一件青色粗布衣袍的老人儿,接着她后面还跟着刚刚那个姑娘,以及多了两个有些清瘦的小小少年。
头发发白的老头急步走了出来,拱手作揖,开口道:“敢问阁下找我儿是有何事?”
祁恒扶起自称陈修的父亲,又拱手作揖,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素伊的外祖父沉思了一会,把人先请进了家中,好好说道。
陈老头把人迎进了正房中,又请祁恒随意坐。
陈老头坐在上手,祁恒又细细把事情从头说起。
原来,几年前战乱,祁恒是和陈修在一个军营里。
陈修为人厚道,踏实,要比苗修大上许多,对他时常照顾,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不错的兄弟,认识时间长了,也各自知道对方家里的情况。
和陈修比起来,祁恒的身世要惨上许多。
母亲生他时难产而去,七岁时,父亲又去世,他祖祖辈辈在那个地方只是个踏踏实实的农户,到他爹这一代又是独苗,一人拉扯他长大,家里穷的叮当响。父亲死后的葬礼还是靠村里一些族内叔伯帮忙,可安葬了父亲后,他变成了累赘,一个七岁的男孩?谁愿意领养?
亲舅舅家自己有三个儿子,不会要他,旁系的叔伯更不会领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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